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太子自导自演,想要来一招釜底抽薪。
不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对于赵徽音来说,气势都没有很大的差别。
她并不在真凶是谁,反正只要挡着她的路,这三个弟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除掉谁。
赵徽音轻轻的眨了眨眼,眼中波光流转。
她轻笑一声,看向裴寂,“你怎么看?”
裴寂一脸的认真,“臣和殿下长着同一双眼睛,殿下怎么看,臣就怎么看。”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呈上去吧!”
赵徽音道。
毕竟这三个弟弟里面,她最讨厌的,还是太子啊!
裴寂将折子收进了袖子里,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赵徽音的身侧,用漆黑的眸子看着赵徽音。
那一双眼睛里,分明有着无数的问题,有着千言万语,可是嘴角却轻轻的抿着,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脸上分明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可这笑容却无声的诉说着两个字——委屈。
赵徽音知道,裴寂这是知道她昨晚去见谁了,也因此而吃醋了。
“你啊!”
赵徽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缓缓起身,张开双臂抱住了裴寂。
裴寂的胸膛十分的宽阔,给人一种十分伟岸的感觉,让人觉得无比的安心。
可是他的腰却很细,她的胳膊能轻松的环住他的腰。
赵徽音双手在裴寂的腰背上轻轻的抚摸,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又有些慌乱的心跳。
“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北王,怎么如此喜欢吃醋?”
“本宫昨夜出城去酒庄,是去看晚舟酿造天寿酒。
这是正事,这样的醋你也要吃吗?”
“偶尔吃吃醋闹闹别扭是情趣,但本宫可不希望你总是任性,知道吗?”
说完最后一句话,赵徽音抬起了头,手也已经从他的腰背,缓缓移到了他的脖子上,指甲盖正在轻轻的摩挲他的喉结。
裴寂低下头,眼角竟然有些红。
“殿下可能——”
不等他说完,赵徽音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刚要离开,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赵徽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掠夺了,身子也软了下来,沉浸享受,并不挣扎。
为什么要挣扎?
古人有云,饱暖思....
她虽贵为长公主,但也是正常人,自然也是需要和享受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寂总算是渐渐松开了她,可却并没有完全松开,额头还是和她的额头抵在一起。
“阿音,我真的想....”
他的声音十分的低哑,话也并未说完。
赵徽音轻轻地喘息着,同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裴寂的理智这个时候已经回笼,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缓缓松开了赵徽音。
“殿下,那臣就带着折子进宫回禀皇上了,皇上应该还在等着结果。”
赵徽音点了点头,“去吧。”
看着裴寂离开的背影,赵徽音慢慢走到了窗边,眼中情绪翻涌,表情却越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