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晚和画影将陈琳扶上轿子,嘱咐随行侍女:“进了宫之后,先抬她去椒房殿找司空夫人。”
侍女矮身一福:“遵命。”
画影虽然知道这事情她们没错,但那位毕竟是殿下,心里还是有点慌,因为现在宋叙不在金陵,没有大腿能抱。
宋玉晚拍拍她的手,说道:“慌什么,现在你去大理寺找大哥,让他进宫,我去陈府找大姐夫。”
画影点点头:“小姐小心,我现在就去。”
大理寺在西边,陈府在东街,南辕北辙,分头行动才最快。
宋玉晚呼呼喝喝地跑到陈府,把应门小厮吓的够呛。
“请郡王妃安。”
宋玉晚赶忙打断他:“你家二爷呢?”
小厮见她这样喘,也不敢怠慢:“二爷去请赵府的公子吃酒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酒?宋玉晚怒道:“去哪吃了?”
“好像是东街的翡云楼吧。”
正巧这时候宋玉致出来,见宋玉晚这幅样子:“你这是起的什么幺蛾子,急的要吃人了。”
“没事。”
宋玉致怀了孩子,不能让她掺和这个事。
宋玉晚头也没回的匆匆而去,宋玉致在府门里看着她的背影,略略沉思起来。
“她可有说是什么事?”
小厮老实回答:“未说。”
宋玉晚依着小厮的话,又跑到翡云楼里。
店小二对她笑笑:“姑娘,又是找人?”
宋玉晚呼哧带喘的点点头:“陈侯府的公子今日可来了?”
“您是说那位陈侍郎吗?”
陈方豫在朝堂里是当侍郎的,宋玉晚点点头:“对,就是他。”
“他在二楼的春阁里。”
店小二刚刚说完,宋玉晚已经窜的老远了,三步两步就跑到了二楼,转了一圈终于找到门牌上写着春字的屋子。
宋玉晚推门就进,连敲门的时间都没有。
陈方豫正和赵云深吃着饭,酒杯刚端起来就被宋玉晚破门而入。
宋玉晚端起也不知道是谁的茶杯,牛饮一杯解解渴,这一路跑过来真是累死了。
“晚娘,你不是来找我们吃饭的吧。”
陈方豫表情怪怪的。
赵云深接过宋玉晚喝完的茶杯,又给她倒满,淡淡道:“还喝吗?”
宋玉晚喘匀了气,对陈方豫说:“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吃饭,我今天在街上捡到一个人,你猜这个人是谁。”
“我不猜。”
陈方豫见宋玉晚脸色很不好,说道:“你说吧,要大姐夫帮什么忙。”
宋玉晚闻言冷冷笑道:“是陈琳。
你知不知道,你这三妹差点要死在三皇子手里?”
陈方豫倏然起身,面上是不可置信:“你如何这样说?”
“你最近一定没见过她。”
“我是没见过她,前些时日她递了消息,说偶感风寒不便出门,也不便回府看父亲母亲的。”
“跟我去趟宫里吧。”
宋玉晚一想起陈琳那张红肿的脸,就觉得闹心:“去趟宫里,你就知道我再说什么了。”
陈方豫见她认真,于是点点头:“好。
咱们现在就走。”
赵云深此时也起身,淡淡道:“那我也去瞧瞧吧,看看咱们这位三殿下究竟有什么样的胆色。”
建章宫里,宋玉晚一行先到达了椒房殿,画影等在门口。
画影见到宋玉晚,迎过来,说道:“公子和夫人带着三皇妃去御书房了,公子说主子若是到了,可以直接去御书房……三殿下也在。”
宋玉晚点点头:“我知道了。”
陈方豫一路上也听宋玉晚说明白了事情原委,脸色很是难看,家里虽然不像宋府宠爱宋玉晚那般宠琳娘,但也不是谁说打就打的。
御书房里,宋言眉目淡淡的,小刘氏看着陈琳脸上的伤,满是心疼,陈琳则因为脚不便,宣德帝赐了座。
韩延平在一边黑着脸,冷道:“儿臣觉得这是家事,轮不到别人管。”
宣德帝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心道你这家事都能闹得这么大,也算你的本事了。
宋玉晚来到御书房,江成恭恭敬敬地打了礼,口里道:“请郡王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