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为了供养我上京赶考,冬浆洗,夏累丝,春秋耕种,一年四季不得歇地攒银子,说等着做状元夫人。
等我真的中了榜,却被当朝唯一的重阳公主选中做了驸马。
我并不同意,可公主拿阿蕴的命要挟,我别无选择。
她听闻我中榜的消息,左等右等,却等来我的诀别信。
信上,我说我爱上了公主,公主比她美,比她强大,比她富有。
从前对她的约定,只是没看清内心感情的戏言。
她为我凑的盘缠,我会百倍奉还。
错付的感情,只当喂了狗。
我想,她那么睿智、果敢,看透了人心就能很快放下。
可显然,我低估了她的执念。
当初无父无母的小乞丐一称帝,杀伐果断,铁血手腕,仅用了十年,把一个落魄到随时消亡的夏国重振了起来。
她冰冷如刺的话句句扎在我心头,“让那对狗男女赶快来找我求饶,不然,全家受死!”
我当即跪在她面前求饶,“我错了,能不能就此放下?”
可她根本看不见我!
我哀嚎着祈求爹娘把真相说出来,不需要替我保密,真的不需要了。
事到如今,保命要紧。
所有人都当我是空气,她们各自揣着心底的执念,阿蕴执意找我,爹娘执意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