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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贵为女帝,亲临洛县,虽以某高官夫人自居,也足够刘县令巴着不放。
不等她出手,岑府被抄了个干净。
她盛气凌人地跨进破院子,随意转了一圈,发现我不在,一脚踹翻爹的药汁。
“岑郎真狠的心啊,父亲的脚都没了,也不来看一眼。”
娘看着支离破碎的屋子,熬红的眼泪逼了回去,“何苦呢,你也是我们疼惜着长大的,当年我还为你......”
话及此,一件鲜红的嫁衣被护卫提了出来,娘住了嘴。
阿蕴眯起眼睛,迸发出危险的信号,“这就是那对狗男女穿过的吧,逃哪里双宿双栖了?再不滚出来,我便逼到他们跪着求我!”
“不是的,这不是旁人的嫁衣,是我当年亲手为你缝的。”
“少拿甜言蜜语欺骗我,”她似乎听不得人提起“当年”,“若真心娶我进门,又何苦转头攀上公主,还不是嫌弃我的乞丐出生?”
“嫌贫爱富的货色!”
她纤弱的身体爆发出藏不住的戾气,一脚踹在爹的断脚处,疼得他晕死过去。
“你到底想怎样?看你如今过得不错的样子,还不满意么?”娘哭得很大声,企图将这十年来的憋闷全部发泄出来。
可阿蕴并不买账,“少装可怜,没人有资格跟我比可怜。”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岑绘当着全县百姓跪求我原谅,把他做错的事全部刻在县碑上!”
原来她一直放不下当年的约定。
要用最残忍的方式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