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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明 冬瓜子 1992 字 4个月前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安安问我打算怎么办,项目真的要让给舒月吗?

我摇了摇头,才反应过来她看不见。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工作的事沈从沂向来说一不二。」

安安有些丧气,「沈从沂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不是最疼你了吗?这个项目你花了那么多心血,他说给别人就给别人啊?你受伤了他也不管?」

我拍了张捆成粽子般的手发给她,「没事啊,我可以自己管。」

「……」

「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安安是关心我的,心里暖了些。

可手上的疼痛难以忽视。

「大概会离婚吧。」

那边过了很久才发过来也一句,

「我还以为你们会走到最后……」

我笑了笑,可惜没有如果。

*

我有些怕冷,裹了裹衣服,终于找到了他们聚会的包厢。

我在家收拾东西时收到了沈从沂发来的信息,便匆匆赶了过来。

临进门时,我却有些犹豫了。

沈从沂说,要我和聊一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委屈占据主导。

可现在吹尽了冷风,我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

他的心早就偏向了别人,我该尽快脱身才对。

可里面的人没给我犹豫的机会。

「沈总,项目拿下了,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舒月笑的清脆,她坐在沈从沂腿上,手里的酒杯抵在他唇边。

她似乎往我这边看了看,对视的那一刻,我清楚的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屑。

沈从沂没拒绝,只笑了声,两手稳住她的腰。

「这项目是你小和姐弄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她弄的又怎样,沈总疼我,功劳就是我的,你会奖励我的对不对?我要你今晚都陪着我!」

沈从沂懒懒的笑着,捏了捏她腰间的肉,「今天闯的祸还不够大?」

「再大也有你给我撑腰。」

舒月不顾别人眼光,大胆的献上香吻,沈从沂搂紧她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人跟着起哄,他们喝的有点多了,竟然有人开口叫舒月嫂子。

我捏紧手腕,只觉得浑身冰凉。

「沂哥,外面都传你把余姐当宝贝供着,你就不怕她发现了,伤心离开了?」

在这种氛围中,提到我大概是个禁词。

那人瞬间被捂嘴,周围安静了一瞬。

沈从沂靠到沙发上,懒懒的晃着酒杯。

「离开?」

我似乎看他笑了下。

「余春和不是个正常人,离了我,谁还会要她?」

「知道了又怎样,她那么爱我,不会走的。」

我怔愣在原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脑中似乎有一根线崩断了。

泪先落了下来。

原来他笃定了,我不会离开他,所以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用我的心血,去浇灌他如今的宠儿。

只因为他认定了我聋了一只耳朵,没有人会要我。

我苦笑一声。

二十岁的沈从沂和我告白时,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

他不顾众人反对,说要做我的左耳。

他说他并不是因为我救了他才喜欢我,而是因为这场事故让他害怕失去我,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我,保护我,不想再让我受到一丝伤害。

他是天之骄子,可他的眼里只有我。

他花了六年时间让周围人的不看好变成了羡慕祝福。

让众人看到了他的真心,也教会了我爱人。

少年人的真心是热忱的,可那时少年的沈从沂不会想到,

六年后的今天,我的伤疤会变成他的筹码,用来伤害我的筹码。

而那份真心,也变成了他伤害我的武器。

*

不知是谁率先看到了我。

有人叫了声嫂子,沈从沂下意识回头。

他怔住一瞬,像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其实早就能猜到,那条信息,大概是舒月发的。

目的也很明显,她想让我明白,沈从沂已经不爱我了。

她很勇敢,至少比当初的我要勇敢。

沈从沂眉间凝了一层雾,下意识的推开了舒月。

「小和,你怎么来了?」

舒月被推到地上,心有不服,「小和姐伤的这么重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啊?大家今晚是来玩的,不是来照顾伤员的,小和姐,你太自私了!」

自私?

舒月眼里的妒忌如有实质,我看的发笑。

我懒得理她,拿起酒对周围人示意,「大家继续玩,我来只是有事和沈总说。」

可到底这个瓜的含金量太大,没有人能完好无损的消化,大家渐渐的散了。

这期间我就坐在离沈从沂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等人走的差不多。

这里没有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沈从沂的下属,我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玩的尽兴,因为他们也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沈从沂紧紧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平静的眼眸中看出别的情绪。

很显然,他失败了。

舒月还想爬到他身边,被他毫不留情的赶走,「还不滚?」

很凶,像是刚刚还柔情似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我想了想,「你说我不是个正常人的时候。」

沈从沂拿烟的手抖了抖,他想点燃,又想到什么,烦躁的把烟扔到地上。

他还记得我闻不了烟味,

他为我戒掉了很多我不喜欢的习惯。

所以曾经的我真的以为,我们会走到最后。

「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房子我不想继续住了,今晚就可以搬走,但是这套房子我也出了一半的钱,记得退给我,公司那边我会去办理离职,以后,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吧。」

我一点一点细数着,既然要离开,那就要断掉干干净净。

「余春和,」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有些哑然,明明犯错误的是他,可他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离婚,沈从沂,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