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式离婚，重获新生

14.

李安楠见到我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

「妈......唉，你别哭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女婿在一旁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我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到李安楠亭亭玉立的身影，脑子里不禁开始恍惚。

原来她都已经这么大了，不像小时候是个糯米团子似的，整日黏在我身边妈妈、妈妈的叫。

李安楠的手擦过我的脸颊，纸张掠过我皱巴巴的皮肤。

我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沟壑，深深浅浅，是岁月留下的风霜，也是守望日出的山峰。

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

「妈......」

李安楠眼神担忧的看着我。

我的眼前渐渐清明，定了定心神，攥紧李安楠的手。

「走吧，我们回家。」

这趟旅途也该结束了。

15.

一回到家，还不等李孟怀说话，我就把离婚协议书摔在他脸上。

「签了。」

李孟怀嘴唇动了动。

李安楠瞪着眼睛，大喊：「妈！你来真的啊！？」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

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李孟怀抖着嗓子，嘴唇翕动。

「......我不签。」

我点了点头：「不签也行，咱们法院见吧。」

「向昭！」

他伤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我平静道：「真的。」

李孟怀一下被噎住了，半晌后才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向芹了，这样好不好？」

我没有表情：「你爱见谁见谁，跟我没关系。」

「妈......」李安楠忍不住插嘴。

「闭嘴！」

我回头，对她厉喝道：「长辈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李安楠委屈地低下头。

女婿安抚般的把她搂在怀里。

「既然我们离婚都弄得人尽皆知了，还不如赶快落实。」

我声线平稳道：「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

说完，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屋里的空气令我难以呼吸。

我喘了口气，对李孟怀说：「赶紧签完走人吧！」

李孟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让我走！？」

「不是你走，难道我走？」

我奇怪地看着他：「对了，钱我一会打你卡上，找个时间把房子过到我户上，你把东西收拾干净，拿走吧。」

「我不走！！！」

李孟怀大吼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安楠见状一脸焦急地顺着他的背脊。

我淡淡道：「你真要和我打官司？你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胜算的。」

「所以，麻烦你尽快收拾东西，离开我家！」

李孟怀瞪着我，死死攥住衣领，胸膛猛烈起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爸！」

李安楠惨然大叫：「老公，快打120！！！」

16.

看着病床上李孟怀苍白的脸，我慢慢移开了目光。

却对上了向芹盛着泪水的眼眸。

「向昭。」

她走过来，揉了揉眼角：「我们谈谈吧。」

向芹优雅地喝了口咖啡，年过半百的手指仍如葱白般滑润。

「其实你不用因为我，非要和李孟怀离婚。」

「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

我嗤笑一声：「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哎呀，妹妹。」

向芹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虚虚拢住我的手。

「我和乔民德和好了，他女儿也同意我回来了，还专门给我买了礼物。」

她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上硕大的黄金戒指。

「真是抱歉啊，这段时间打扰你们，不过也多亏了李孟怀，不然我还不知道住哪儿呢。」

向芹掩着嘴唇，偷偷笑了起来。

我冷冷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见我沉默，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道。

「你说你从小到大，净捡我不要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守不住，你让姐姐怎么说你呢？」

我突然笑了一声。

她无辜地看着我：「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