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孤儿院，看着中午热辣的阳光，莉雯感觉从梦中返回现实。

“你会开车吧？”高坚掏出钥匙。

“不要当我什么都不会，我不是累赘，米国有不会开车的巡逻警吗？”莉雯一把夺过高坚的车钥匙。

车内，高坚把车椅调校到舒适的位置，闭着眼睛思考。

血月游戏，是邪神加塔塔托亚降临后，让人类参与的死亡类生存游戏：游戏形式不一、参与人数不限、死亡率超高。

但奖励品是月亮石，也就是将人变成为使徒的契机。

有了月亮石，再加上向邪神献祭珍贵物品，就可以“脱胎换骨”，成为拥有异能的使徒。

人们为了不被吃，选择去吃人，即使死亡率常年高居80%，他们也非常踊跃，哪里有血月游戏，就拼命地去参加。

举办血月游戏的地点都是固定的，自愿参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安全区待着。

高坚已经忘记了上一次自己是怎么赢得血月游戏，依稀记得那一场是最后站立者模式，也就是俗称的“吃鸡模式”，100人互相杀戮至最后1人，最后的那人才算胜利。

“叱”，刹车声。

惯性将高坚从梦中拉回现实。

“你的开车技术有够烂的”，高坚转身下车。

“喂，你去哪里，医院在那边。”莉雯赶紧把车停好，下车去追高坚。

“拜托，我昨晚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高坚一瘸一拐地走回警察局后面的公寓。

高坚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回头大声喊道：“明晚8点，警察局集合。”

“你想参加血月游戏？那你的伤怎么办？”

然而高坚并没有理她。

莉雯认为自己并不是他的保姆，便回到警察局完成自己的调职手续。

“他就是这样的，你不用管他。”黄局长拿出一份资料摆在桌面。

“可是正常人受这种伤不是会死吗？”

“他可是使徒，没那么容易死的。这些是马克医院举办的血月游戏情报，你仔细看好。”

莉雯看着桌面的资料，拿起来触碰的一瞬间，就感到凄冷入骨的冰冻。

“这是太平间的温度？”

“尸寒？”

莉雯的耳语者灵感发动，通过纸张感受到血月游戏的残酷与困难。

“怎么了？”黄局长忧心忡忡地看着莉雯。

“啊？”莉雯被吓了一跳：“我没事，可能这次的调查会很困难。”

“这是高坚所选择的路，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拒绝参与这次调查，我不是激将法，你有选择放弃的权利。”黄局长咽了下口水，严肃地说道。

“我不会放弃的，我来黄昏市、来西岸警察局就是为了实现自我，最大化利用自己的能力。”莉雯露出坚定的表情。

“好，不愧是华顿堡第一耳语者。”

高坚的廉价公寓

木地板上面堆满了生活垃圾、餐桌上的烟盒与酒瓶比食物都要多、冰箱里面全都是速冻的微波炉速食食物。

脏衣篮里装着血衣与破烂的衣服。

高坚随意脱下鞋子与风衣，往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便躺在沙发上入睡。

高坚半梦半醒，梦见了他可爱的女友，他想抓住她的手，然而短发女友跳开，一切陷入燃烧。

死了，死了，大家都死了，全部都被烧成灰烬了。

高坚跪在地上开始呕吐，他抓住自己的喉咙，灰烬不停地自动往自己口中灌。

高坚非常难受，但他意识到自己此时又陷入梦中，便笑了起来，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符合因果。

现实中是灰烬先入口，然后抠喉咙，最后再吐。

而他的梦，往往却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