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修书一封,送去亳州,问问药田的情况。
她才将信交与余白,让他派人送去,碧月便来说沈婉清来了。
“哦?快请她进来。”
薛泠抿了口茶,看向走进来的沈婉清,“婉清。”
“阿姐,后日便是端午了,有龙舟竞渡,阿姐可有兴致,去凑凑热闹?”
薛泠见她望着自己的双眸明亮,“你从前可是没看过龙舟?”
沈婉清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头,“从前母亲不让我出门。”
薛泠自是清楚沈婉清家中情况,“我也多年未曾看过龙舟的热闹了,后日我与你一同去。”
“谢谢阿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阿姐,你真好。”
沈婉清挽着薛泠的手,忍不住往她身上靠了过去:“阿姐,你身上香香的,好好闻。”
薛泠将腰间的香囊拿起来,递到她跟前:“是碧月晒的桂花,你若是喜欢,我让她给你拿一个?”
沈婉清拿起那香囊,低头闻了闻,“碧月手真巧。”
“碧月,去取一个香囊给婉清吧。”
“好的,小姐。”
沈婉清听到这话,脸上微微发红:“阿姐,我可是太贪心了?”
“一个香囊便是贪心了?”
薛泠安抚她:“你唤我一声阿姐,我自是将你当妹妹对待的。”
“阿姐真好。”
沈婉清将手上的香囊放下,看向薛泠,正想说她上个月去书肆,得了一本有趣的话本,却见薛泠颈项上好似有道红痕。
“阿姐,你这是——”
她说着,伸手便碰到了薛泠颈项上的那道红痕。
薛泠一惊,还未来得及阻止,沈婉清的指腹便落在了她颈项上。
“阿姐,你为何在颈项上扑这般多的脂粉?你这红印,怎的好像被人箍了脖子似的?”
薛泠偏过头,稍稍避开了她的手:“近日暖和了些,夜里有蚊虫,昨夜看书,窗户未关,被蚊子叮了个红包,实在是有碍观瞻,便让碧月用脂粉遮了遮。”
沈婉清觉得那红印不太像是蚊子叮咬,可阿姐这般说,她便不再多想了:“那阿姐今晚可记得熏些艾。”
“嗯,碧月会做的。”
“对了阿姐,我上月去书肆,得了一本有趣的话本,想着阿姐你喜欢瞧这些志异,便拿过来给你。”
说着,沈婉清唤了一声福莲。
福莲忙将话本递上,沈婉清献宝似的放到薛泠跟前。
薛泠接过,大致翻了翻:“确实有趣,那我便收下了。”
“阿姐喜欢便好。”
说完正事,沈婉清便回去自己院子了。
薛泠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颈上,“碧月。”
“小姐。”
“很明显?”
“三尺以外不容易看见,三尺以内便一眼能看到。”
薛泠垂下眉:“你派人去与母亲说,晚上我去正厅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