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抱满怀,他自是也有那些旖旎的心思。
可他与薛泠到底未成婚,若他非要行事,她怕只会跑得更远。
吃又吃不着,偏偏她还不安分。
唉,他当真是前世欠了她的。
“薛泠,快些睡吧,孤实在是累了。”
薛泠听到他这话,心尖好似被什么碰了一下,瞬时就软了下来。
堂堂太子,竟用这般的语气与她说话,还这般示弱。
她竟也有些心疼,不想再闹他了。
薛泠本想让他手换个地方,此刻却说不出口了,只好闭了双眸,也寻周公去了。
与此同时,梁府里。
梁氏低着头,双眼哭的都有些肿了。
他们怕老夫人知道薛泠被人掳走了,便只能在二房这边商议。
梁知州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寻薛泠了,可这都过去五六个时辰了,却半点踪迹都寻不到。
李氏实在受不住:“夫君,如今泠儿怕是凶多吉少,此事必定是跟陈家那大小姐有关,不若你直接带人去陈府,将那陈大小姐掳走,不管如何,逼她说出泠儿的下落,才是要紧的!”
梁知州皱着眉,“我如何不想,可世子在陈府,我便是带了人去,也带不走那陈大小姐。若是带不走那陈大小姐,我们梁府,又毫无证据,便只能与陈府交恶了。”
如今太子遇刺,上京必定会有异动,此时的陈家如日中天,梁府与陈府相碰,只怕是以卵击石。
“那该如何?难不成,便不管泠儿了吗?”
王氏看向自己夫君,亦是双眼红红:“你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
梁子冲颓败地摇头,“若是有消息,他们早就传信回来了。”
“难不成,我们便只能这般干等了吗?”
李氏是个急性子,她等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去陈府将那陈芷萱拉出来,让她将薛泠交出来。
可她也知道,夫君说得不错。
梁家在上京没有人,根本就比不上陈家半分。
众人一筹莫展时,一道身影匆匆而来。
待人走近,李氏认得,这是薛泠身边的护卫。
元青先是跪下请了罪,随后方才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这是小的醒来后收到的,信上说,小姐已经被救,明日便会归家。”
“这是真是假?”
元青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今日中计,醒来时便已经是酉时了。
他重新潜入御香楼再探,可哪里还有半点消息,便是白日里,翠月说的那舞女,他问遍了御香楼里的小二,也无人知晓,那批舞女,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更别说要去向何处。
偌大的亳州城,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所幸他毫无头绪之时,忽的一枚飞镖携着这字条而来。
他本也不信,可一时间也找不到薛泠,想到梁府必定是焦灼不已,便赶回来了。
薛泠两位舅舅对视一眼,也知他们如今大海捞针,便是一晚上都站在此处,也无甚用处。
若是惊动了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让老夫人知道薛泠出事了,这就更难办了。
最终二人商议,还是先各自歇息,待明日再说。
这漫漫长夜,有人忧,便有人喜。
陈芷萱恨不得自己双眼一闭,再睁开,便是第二日了。
她迫不及待地要瞧见,薛泠衣衫褴褛地被山下的村民发现,送回城中。
届时,她只要守在城门附近,等着薛泠入城时假意偶遇,一切便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