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萱见她用了,倒也不出口为难,让她吃完。
“表兄,你前几日说想去那七层楼逛逛,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稍后便去可好?”
苏策渊看着她,双眸微凉,还未开口,陈芷萱便心虚了:“不去便不去吧,我自已去!”
说罢,她放了手中的汤匙:“今日多谢薛小姐了,我便不扰你与表兄谈正事了。”
薛泠浅笑着点头,瞧着她出了门,也向广阳候世子提出了辞别:“苏世子,薛泠不胜酒力,怕是要先行离开,还望世子莫要见怪。”
“无妨。”
薛泠起身行了礼,带着翠月出了厢房。
“小姐,您如何了?”
出了厢房才走了没几步,薛泠双腿便软了一下。
翠月大惊,忙伸手扶着她:“小姐,您怎么了?”
薛泠摇了摇头,摸出袖中的清心丸,想取下瓶塞,却试了两次,都力气不足。
她只好将瓶子递给翠月:“帮我打开。”
翠月见她这般冷的天,却大汗淋漓,只怕薛泠出事,忙接过瓷瓶便将瓶塞取下。
薛泠倒了一颗药丸到掌心,放入口中,皱眉咽下。
那清心丸刚入喉,薛泠便觉得一阵冰凉,虽还是发软,却神思清明。
她也不知那陈芷萱给她下的是什么药,还是先回府中,再做打算。
马车就在门前,可下到一楼,不知何处来的一群舞女,那脂粉味极其浓厚,薛泠闻得有些想吐,正想抓紧翠月的手,她左手却忽的被人一扣,随后便是一阵蛮力。
薛泠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捂住了口鼻,紧接着一件外袍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唤翠月,却被人捂住了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翠月。
舞女走后,翠月才发现薛泠不见了。
她惊慌失措,想唤薛泠,可想到此处是御香楼,这般多人,她若是大喊大叫,怕是要被扔出去,还有可能被人认出来,毁了小姐和梁府的名声。
昨夜碧月姐姐便多次叮嘱,若是遇到了事情切莫着急,寻元青商议。
翠月咬着唇,逼迫自已冷静下来,又四周找了下,寻不到自家小姐,她忙飞奔出去寻元青。
“元青!”
今日驾马的是元青,薛泠和翠月进去御香楼后,元青便坐在马车上候着她们二人出来。
不想却见翠月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元青心中一紧,便知薛泠出事了:“小姐呢?”
“小姐,小姐被人掳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敢如此掳人?!快随我去寻梁知州,向陈府问罪!”
翠月摇着头:“不是的,她们不是直接掳走小姐的!”
元青见她这般,也是急,“你快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翠月又哪里知道是何事:“我,我也不知!小姐从
那包厢出来后便觉身子不适,她服下一颗药后,便与我说快些离开御香楼回府!我本是扶着小姐下楼的,可是方走到一楼,便有一群舞女在我与小姐身旁经过。她们人太多了,身上的衣裙又宽大,我和小姐被她们分开了,待她们人走了后,我再寻小姐,却发现小姐人已经不见了!”
翠月也不是蠢的,顿时便知道事情的关键:“定是那群舞女!元青,她们必定是还在附近,你快去探探!我,我去寻梁知州!”
元青一向,也知翠月所说极是:“好,你速速去寻知州大人!”
说罢,元青闪身便进了一旁的巷子,双足在那墙上借力,便越上了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