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保镖全被换过了,全是傅司臣的人。
“父亲。”傅司臣喉结在衬衫下滚动,完全的攻击性和压制性,“我大喜的日子,您别动怒,气坏了身子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傅廷枭拿拐杖指着他,“你敢忤逆我?”
傅司臣纹丝未动,“我说了不敢,您依然是我最敬佩的父亲。”
“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宋韶华抓起手包砸向他,“你弟弟的婚礼,你穿成新郎的样子想干什么?”
傅司臣攥住盛矜北的手,“我说了娶妻。”
傅书礼阴沉着脸,“大哥你这叫抢亲,叫占有欲作祟,不叫娶妻。”
“你闭嘴。”傅司臣深沉骇人,“你懂什么?你这个不懂感情的冷血机器。”
傅书礼攥紧了拳头,“大哥懂得什么是爱吗?”
傅司臣眼底染了笑意,“我当然懂。”
他将盛矜北按进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爱她,没有人比我再爱了。”
盛矜北后脊背一僵,“你。。。说什么?你爱谁?”
傅司臣大拇指轻轻从她唇边划过,“除了那个叫盛矜北的小东西,我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盛矜北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这话,要是放在一个月以前,她或许会心动,或许会心软。
现在却只剩下麻木,死心。
心痛也痛不起来,喜欢也喜欢不起来。
可恨,可气,可笑。
却唯独没有心动。
这若是爱,她怎么会这么痛苦的被爱。
傅书礼嗤笑,“大哥你的爱就是不管小北愿不愿意,野蛮抢占,掌控她,你问过她愿不愿意跟你了吗?”
傅司臣喉结滚了滚,低头看她,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你还愿意跟我吗?明媒正娶的跟。”
“砰——”
这时,宴会厅大门被暴力从外面撞开。
忽然涌进来二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为首的男人一席中山装,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来。
黑色皮鞋碾碎满地玫瑰花瓣。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的女儿。”
关胤良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傅司臣身上,他见惯了大场面,相反这会更是平静淡漠。
“小婿这是何意?”
傅司臣噙着笑,“关叔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结婚了,刚结,热乎的。”
关雎尔哭的梨花带雨,“爸。。。”
关胤良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转而问傅廷枭——
“老傅,这是你的意思?”
傅廷枭还没从震怒中缓过来,“这个不孝子!失心疯。”
关胤良眯起双眼,眸底略过危险的暗光,“那看来就是司臣的意思了。”
忽然间。
他声音彻底冷下来,眼底是阴鸷的杀气。
“我还没死呢,我的女儿轮得着你欺负吗?要不是尔尔今天哭着跟我说,我还被蒙在鼓里。”
“尔尔大度,任你在外面玩玩就算了,现如今搬到台面上,是想打关家的脸,还是想打我的脸?”
傅司臣凉凉勾唇,眼眸森寒,气势更甚。
“不敢,正好关叔今天在,我代我父亲把关家的婚退了。”
“傅司臣!你混蛋。”关雎尔泪眼婆娑,“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他太欺负人了。”
“带回去说。”关胤良朝警卫员勾了勾手,“带走。”
傅司臣撩起眼皮,“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