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到了希望,郑元贞的心情好了,胃口也随之而来,红着脸道:“娘,我好像有些饿了……”
福成长公主忙叫丫鬟去备饭,顺便叮嘱女儿:“毁渠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非为了宽你的心,娘连你都不会说,你只当不知,庆王那里也不要透露。”
郑元贞明白的。
从京城来北苑行宫帝驾走了六日,如今返程也同样用了六日功夫。
九月底,姚黄与惠王爷终于又回了自家的王府。
才下车,姚黄就见到了跟着总管郭枢一起等在前面的廖郎中、李郎中。
她疑惑地看向惠王爷。
赵璲:“一路颠簸,先把个平安脉。”
姚黄心想,怀孕的是她,惠王爷操的心却比她多了一大箩筐。
稍顷,在惠王爷的旁观下,两位郎中分别为王妃号了一次脉,号完都笑了,道王妃脉象稳健有力。
惠王爷一人给了一份赏钱。
郎中们走后,姚黄轻轻敲了下惠王爷多思的脑顶,自去后院沐浴。
脉象稳归脉象稳,坐了一路马车连住几晚营帐还是辛苦的,洗过澡姚黄就舒舒服服地靠到了次间的暖榻上,一头长发全都拨到身前,让透进窗户的暖阳照得彻彻底底。
赵璲过来时,就见王妃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惬意地闭着眼睛。
瞥他一眼,王妃又闭上了。
赵璲便将自己撑到榻上,缓慢却稳稳地挪到了王妃身边。
这时,姚黄才靠到他怀里,摸摸惠王爷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问:“也没干透呢,早早束起来不会不舒服吗?”
赵璲:“还好。”
姚黄笑笑,绕到惠王爷身后跪坐着,抽走他定发的白玉簪,再拿起放在旁边的象牙梳帮他通发。
赵璲怕累着王妃的胳膊:“我自己来?”
姚黄想了想,道:“好啊。”
她把梳子塞到惠王爷手中,坐在旁边等着看他怎么梳。
赵璲:“……”
他握着梳子的手忽然就抬不起来了。
姚黄一眼就知道他在矜持什么,而她最喜欢看惠王爷这副矜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