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顿感腰上一緊,不由勾唇淡笑,唇齿离了温软的暖玉,敛目看向身前的沈沅槿,深邃明亮的星眸里满是欲望,没脸没皮地道:“娘子是想要了?”

沈沅槿恼恨于自己的升里反应,偏又反驳不得,只能捏了拳头往陆镇的肩上砸,借此发泄胸中火气。

饶是沈沅槿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落在陆镇身上就像在给他垂肩似的,他这会子半点不累,肩也不酸,她的这番举动,除了能让他愈加心痒难耐以外,再无旁的作用。

陆镇单手抱住她,腾出左手去抓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抬起眼眸,面带痞笑道:“娘子省些力气,待会儿自然会有让你受累的时候。”

沈沅槿满脸嫌弃地别过头,转而看向博古架上的瓷器摆件,嘴里刺他道:“殿下今日怎的这般话多。”

本是厌烦陆镇的话语,然而传到他本人的耳朵里,竟成了完全不同的意思表达。

但见陆镇面上的笑意愈深,弯腰将怀中女郎放至罗汉床上,浅笑着道:“娘子嫌孤话多,想是盼着孤能少说多做。”

指尖被布料上的水痕洇湿,陆镇俯下身来与沈沅槿对视,指腹轻轻揉着,想要感受到更多温润。

陆镇盯着沈沅槿的双眼,“看来娘子很满意孤刚才的表现。”

沈沅槿羞愤交加,手肘撑在软垫上,红着脸往后躲;然,陆镇岂能容她逃避,登时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拽回,连同罗袜一并解下。

紫檀木的雕花小几正中置了白瓷花囊,斜插两枝花繁叶茂的妃色牡丹,使得宽敞的屋子里平添一抹春色。

陆镇无心观赏那瓶中的牡丹,满心满眼皆是另一朵粉花。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露骨,沈沅槿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被他这样看,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陆镇轻而易举地移开沈沅槿挡下来的素手,毫不掩饰地敛目细观,吐着热气夸赞道:“在孤眼中,娘子的每一处都比那案上的花好看,有何可羞的。”

她的手腕被他控制着,什么都做不了,偏他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那样看她,沈沅槿着实有些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下意识地并煺。

“娘子这般扭捏,便只能是孤不要脸一些了。”陆镇说着话,忽然松开对她手腕的控制,大掌向下,强势地分开,沉首吻住。

不消多时,沈沅槿便轻寅出声,两只小手甚至不知该往何处放,慌乱间攥住小几的边缘,咬住下唇,极力压抑着喉间的声调。

陆镇那厢未能听到如初时那样悦耳的声音,不禁心生不满,抓住沈沅槿搁在小几边的手,迫使她张开五指与他相扣,越发尽心地对付她,终是搅得她再难自控。

她的声音颇有几分语不成调,陆镇不知她说得是殿下还是停下,然而这个档口上,他也顾不得细想了,愈加卖力,送她登临云霄。

花坠玉露,温润晶莹。

陆镇阖上双目,细细品味,很是耐心地待到那粉花不再灿了,他方睁开眼,深邃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女郎的粉腮看,直截了当地问出令人脸红耳热的话语:“娘子可喜欢孤这般伺候你?”

沈沅槿别过头去看那两朵花色正浓的牡丹,稍稍抿起唇,不肯回答他的话。

陆镇只当她是羞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悉数咽下,又道:“娘子嘴上不答也无妨,这处已代你给出了答案。”说话间,目光下移,重又探出手去。

“此番人证物证俱在,娘子这回欲要如何抵赖?”陆镇徐徐收回手,摩挲着指腹凑到沈沅槿的眼前。

沈沅槿连忙偏头躲开,越发不肯去看他,一脸嫌恶地反问道:“殿下定要如此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