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跑得极快, 一如陆镇此时急切的心情,恨不能即刻抵达他的别院;彼时,他怀里的沈沅槿亦被颠得步摇乱晃, 两只小手牢牢抓住马辔。
陆镇敏锐地察觉到沈沅槿的小动作,终究不忍看她难受,少不得放缓些速度。
来时一刻半钟的路程, 返回时足足用了两刻钟。
马儿停稳后,陆镇先行离镫下马,接着伸出双臂去抱沈沅槿下来, 即便被人看着,仍无放她落地的意思,就那般竖抱着她进府。
沈沅槿跟块木头似的由着陆镇抱在臂弯里,微微垂着脑袋, 约莫是不想让别院的婢女媪妇们看清她的脸。
姜川早在廊下恭候多时,眼见陆镇抱着沈沅槿进来, 忙不迭招呼院内的婢女通通退到院外去,他则大步上前,拱手朝陆镇禀告道:“一切都已按殿下吩咐准备妥当,可还要往浴房里备些热水?”
话一出口,姜川便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殿下那般猴急地带了沈娘子来此,不是为了同沈娘子行周公之礼,还能是为着什么。
陆镇懒怠抬眼去看姜川,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正要伸腿踹开房门,忽又想起什么来,旋即开口让他滚去院门外守着,不得放人进来。
姜川抱拳行礼,恭敬应下后,小跑着退了出去,吩咐院里伺候的婢女去别处烧水,待烧滚后便热在炉上。
上房内,陆镇几个箭步来到窗前的罗汉床边,小心翼翼地放沈沅槿站在床沿边,继而捧住她的后脖颈,低下头亲吻她的眉心。
沈沅槿素日里鲜少会施粉黛,唯有在赴宴和外出时方会薄施一层,她今日不曾未出门,是以只素着一张脸,连口脂也不曾涂。
陆镇顺着沈沅槿的眉心向下吻,含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舔舐,直吻得她面色渐红方让她张唇,舌往里送,勾缠她的舌尖。
许是太久没有亲吻过她的缘故,这会子的陆镇格外沉迷,强势到像是要将她吃拆入腹,不断地轻咬搅弄,害得沈沅槿只能勉强用鼻息换气,大脑逐渐开始缺氧,仿若一朵由他掌控的蔫花。
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沈沅槿不知自己被陆镇吻了多久,当呼吸重得自由时,宽大的袖衫早已不在她的肩上,而是将将挂在小臂上,要落不落的。
女郎齐胸裙上的衣带系成双耳结,陆镇目光灼灼地盯着颈下的那段风光看,先解开左边的,再是另外一边。
没了衣带的支撑,裙衫很快便坠落于地,露出内里杏色的诃子和纯白的里裤。
陆镇不由自主地滚动凸起的喉结,暗暗吞口唾沫,继续去解诃子上的系带,待将其解下后扔至一边,忙不迭埋首吻住,勉强匀出些心神去剥自己身上的衣物。
“孤今日洗干净了,连发也洗了的。”陆镇趁着换地方亲的档口向沈沅槿解释着,似乎生怕她会嫌他身上不干净。
此时此刻,沈沅槿能够想到的根本不是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是:今夜之后,陆镇会不会依照约定放过她。
她很想亲口问上陆镇一句,却又担心会像离京前的那次那样,打断他的下一步动作,生生将两人纠缠的时间再次拉长。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横竖这第五遭是要挨过去的,不若早些咬牙结束。
沈沅槿强压下问他话的心思,转而去轻抚陆镇的后脑勺,像是在认可他正在做的事。
陆镇显然有些被她的动作激到,先是愣了片刻,待玄色的翻领长袍委顿于地后,忽地抱起她,让她的煺环在他的腰上,舀住粉玉。
二人的上身皆不着寸缕,相比起沈沅槿的肤白胜雪,陆镇的肤色跟白字毫不沾边,但见他那麦色的皮肤上肌肉鼓起,壑垒分明,背上的道道伤疤像是丛林猛兽搏斗厮杀后留下的印记,更添几分原始的野性和力量感。
荷尖立起,鹤颈微仰,双煺不自觉地荚緊陆镇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