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见状拉了拉靳樨,小声道:“我说的不一定会对,你不然再想想?”

靳樨捏捏他的手:“本来几个适合渡江的点彼此都差不多,大家都是在赌。”

“如果错过了呢?”

罗蒙哼一声,道:“那就白费功夫,白出来一趟。”

连乔撑着下巴打量:“那倒也不一定。若不是阿七兄弟,谁能注意到这个地方还能渡江——实在太不显眼了。为求安全,走这里也是可以解的。”

这一通怪居然能这么说,漆汩叹为观止,众人想着再思量思量,约定日出出发时再最后决定,于是各自散开睡去。

窝在帐篷里,漆汩咕咚咕咚把连乔留给他的酒全喝尽了,满意地摸摸肚子,感慨道:“好香!好好喝!”

只着里衣的靳樨过来梳他的头发,顺手摸了摸漆汩的耳垂,趁漆汩被摸得一激灵的时候又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漆汩轻轻踢了下:“干嘛!我自己会走!”

靳樨说:“想占占便宜。”

漆汩:“?”

漆汩忍不住:“这话能直接说吗?”

“不能吗?”靳樨反问。

漆汩:“……”

靳樨把漆汩放床上,继而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漆汩觉得这个神态实在可爱,遂好笑地搂上去亲了亲靳樨的下巴,慢慢地亲到他嘴唇,靳樨还没来得及捉住,漆汩却噗嗤一声把自己给亲笑了。

靳樨双手撑在他身侧,问:“笑什么?”

“没想到会有今天的意思。”漆汩道,又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怪异?”

靳樨:“哪里怪异?”

“就……”漆汩戳戳靳樨的胸膛,“我们这样。”

靳樨想了想,没回答。

漆汩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你居然犹豫!

漆汩踢靳樨的腿,靳樨回过神:“我没有觉得怪异。”

“那是什么意思?”漆汩瞪眼。

靳樨亲亲漆汩的眉心:“我以为这句话,会是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