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云:“……”

魏自特别大声地嘲笑,忽然马一惊,被卞云的马鞭打着,马蹄蹬天上去了,魏自顿时一身冷汗,连忙勒马安抚,扭头就骂:“你搞什么鬼!脑子被马踢了?!”

卞云怪怪一笑:“打的就是你!”

于是换成乐玄:“……”

乐玄揉了揉眉心,无声地叹口气:“差不多得了!”

卞云做了个鬼脸,道:“这次东征失败了,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乐玄捏着鼻梁:“有殿下在,你还怕没有下一次?”

“那倒是。”卞云哈哈大笑,“日子还长着呢!”

乐玄眼里只有地图:“直线过江太过冒险,只是不知殿下会选在哪里过江。”

卞云瞅一眼乐玄标注的几个位置,说:“这几处能有什么大区别,干脆让殿下猜拳决定好了,挺鬼神不测的。”

魏自鄙夷道:“脑子不会用就少用点,省得惹人笑话!”

卞云又要张牙舞爪,忽然一名劲装女子从另一辆马车旁驱马走来,众人都认得,这女子是在句瞳身侧服侍的人,卞云吹了声口哨,揶揄地说:“乐太傅,殿下找你!”

乐玄连忙斥道:“闭嘴!”

卞云作势捂嘴,乐玄和颜悦色地对女子说:“殿下有何吩咐?”

女子将一枚锦囊掷入马车车厢,正好落入乐玄的手中:“殿下的命令。”

乐玄道是,女子离开后,卞云才放下捂嘴的手,问:“殿下决定好走哪条路了吗?”

“应当是。”乐玄答,解开了锦囊,旋即眉间一凛,锦囊里有一卷纸条,不是句瞳的亲笔,只有三个字。

“灵乌渡。”

“什么地方?”卞云莫名其妙,“什么灵乌渡?没听说过啊!”

“灵乌渡是什么地方?”薛音问,她对庸地不太熟悉,“小兄弟为什么会觉得是那里?”

“那里太远了罢。”连乔道,“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什么由吗?”

“叫我阿七就好。”漆汩诚恳地说,“没有由,是我的直觉。”

连乔苦笑道:“直觉可做不得真,骊侯觉得呢?”

靳樨反问:“难道现在不是在赌?”

连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