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西厢房?又是怎么了?
陈淮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哪里惹伢伢生气了?没有吧,中午还好好的呢。
罢了,伢伢生气肯定有他的由。陈淮疆去到西厢房,还没推门,徐奉却拦在他面前。
“大胆,为何拦我?”陈淮疆呵斥道。
徐奉仍旧固执地不让开:“世子妃说不想见您。”
陈淮疆眉心突突地跳。他往屋内看了一眼,最后也没硬闯。晚饭裴宥山也没回来陪他一起用,陈淮疆默默等了一晚,又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找人,得到的回答依然是伢伢不想见他。
到底怎么回事,又生他的气。
面对裴宥山,他有耐心等上一晚,但面对别人,他就没那么好脾气了。陈淮疆抓住徐奉,问道:“你说。怎么回事?”
“是您先骗世子妃的。”徐奉添油加醋道,“您好不容易和世子妃修成正果,为什么还要骗他?世子妃说再也不想看见您了!”
陈淮疆下意识想斥责他胡说,转念又抓住那个骗字,心中一惊。
莫不是伢伢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陈淮疆匆匆放开徐奉,折返回去了。等他走后,徐奉才小幅度翻了个白眼,进屋去了。
不知道陈淮疆干什么去了,白天没再过来问询。裴宥山乐得清闲,也懒得出去,怕被陈淮疆抓住,见了心烦。徐奉问他还会不会原谅陈淮疆时,他也只说,再等几天,消气了再说。
到了宵禁之时,他让徐奉把西厢房的门锁上,才回去睡觉。没有陈淮疆打扰,一个人睡舒服多了。
还是这样,一个人睡一大张床好。
迷迷糊糊地,被窝突然冷下来。他被冻得一激灵,翻身时又被抱住。他用力推了一把旁边的人,冰凉柔软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
“谁!”裴宥山猛地坐起来,看向躺在他身边的陈淮疆。
“伢伢,跟我回去吧。”陈淮疆又要来抱他,可裴宥山只是往后退了退,冷冷地看着他。陈淮疆顿时心虚,主动承认错误道:“对不起,伢伢,我并非有意骗你。”
并非有意,那就是故意的。裴宥山道:“你道歉比喝水还容易,我再也不信你了。”
陈淮疆还想来抱他,被狠狠推开仍不放弃。裴宥山被他抱了个满怀,更生气了。
他想起,在陈淮疆“病”得最重的那些日子,也还有余力抱他。现在想来,哪有病人有那么大劲,说什么拿不起剑,也是在装可怜!
见裴宥山安静下来,陈淮疆一边亲他,一边哄他:“府医说的都是一面之词,我是真的病了,别不信我。”
又把责任推给府医。裴宥山瞥他:“什么时候好的?”
其实一直没有很差……但陈淮疆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只好道:“母妃请人来诵经时。”
那就是没病几天。裴宥山又不说话,陈淮疆发誓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