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得罪了。”
一双粗粝的大手探上她的衣袖,喘息声渐起交缠,赵盈如同落入河涧的一叶扁舟,随着水流起起伏伏,无法抵抗,亦不得清醒。
她只是一枚棋子。
或用来牵制裴凌,或用来牵制宋蕴,又或者,被拿来自证。
裴凌想要自证清白,舍弃她,是唯一的办法。
赵盈吞下漫在喉咙里的苦涩,双臂圈住伏于胸前的男人,缓缓睁开眼。
是一张熟悉的脸。
“吴统领。”
一声轻喃,吓得吴罡脸色惨白,迅速翻身下榻,跪在地上请罪。
赵盈轻笑,起身将他扶起,如玉般的身段贴上他的肌肤。
“是你啊,”她的双手捧住吴罡的脸颊,媚眼如丝,笑若春风,“那便继续吧。”
吴罡身子一颤,竟不敢再继续。
赵盈闭着眼道:“如果你不行,那就换个人来。”
云雨过后,吴罡收拾好衣物,悄然退下,却忽得被赵盈叫住:
“明晚还来么?”
吴罡被问得心跳如雷,不敢答话。
“如果能与吴统领育有子嗣,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
自信王被扳倒后,朝中一片混乱,原定由信王为主使的编撰大盛文典一事,也不得不搁置。
为此,朝中大臣争执不休,吵得裴武帝格外头疼。
他本想着借此激励大盛学子,没想到却挑起忠王与信王的争执,最终落得一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哪怕就此事而言,忠王并无多少错处,但裴武帝也不愿将此事交予他,思来想去,索性移交给最妥帖的人选——陈祭酒。
陈祭酒执掌国子监多年,文学才识没得说,其父更是曾为国相,论家世才学都足以服众。
临危受命的陈祭酒不得不暂时抛下国子监的工作,来到翰林院。
恰巧,歇了许久的宋柏轩也重新上任,二人终是碰上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