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这词落在耳中。

薄夜视线里的阴冷感更重?了,语气仍旧慢条斯:“朝朝是我很亲近的小辈,我来看看她。”

他说:“但并不曾听她和我说,她和白长老订亲了。”

他这语气,显得?他和裴朝朝多熟稔多亲密一样。

但他也确实占了裴朝朝师尊的身份。

白辞不悦地想。

但当初结师徒印时裴朝朝选了我,是薄夜这个贱人强行和她结印,抢走了师尊这层身份。

白辞沉默地看了薄夜一会,半晌,喉间溢出一声笑:

“你没听说我和她订亲,这很正常。毕竟就算你曾是她的师尊,关?系亲近,但这名头不也是从我这抢的吗?你亲近她,她心里真正亲近的人却是我。更何况在重?明境外你捅了她一剑,不管她现在是否好好活着,但你一个行凶者,还有什么资格顶着她师尊的名头,要知道她的私事?”

白辞很突然地就直接把话给挑明了,毫不掩饰,字字句句和刀刃一样,直接往薄夜的痛处戳。

薄夜笑意淡了点,浮于表面的温和摇摇欲坠。

白辞看着他:“不过也多亏你。”

薄夜身上的阴冷气变重?了:“嗯?”

白辞虚伪地笑:“如果不是你抢走她师尊的名头,我还没机会和她成亲。毕竟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长辈和小辈的关?系,若产生?男女之情,可是天下之大不韪。”

这话一落。

薄夜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

这个素日平和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疯魔了,像是要发作,四周骤然狂风大作!

白辞身体?羸弱,往后?退了点。

他手中掐诀,好像也随时要出手。

然而就在这时,

旁边的房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下一秒,裴朝朝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发梢还有点潮湿,没有穿鞋,赤着脚。

脚步轻轻的,走路时只发出一点点声响来。

然而就是这一点声响,却好像休止符一样,让外面肆虐的狂风和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