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盯着我呀。”
对方轻声说,死活不从毯子下面钻出来,仿佛始终对自身最原始的姿态抱有一定程度的羞赧似的。
然而黑色的核心种可太坏了。对方不愿露头,他就上手摸。
和人类迥异的身体颤抖起来,被煽风点火的手沿着腰腹一点点触碰,细长的鳞尾和垂落的白翼全都因此而战栗。
“我也想看看你的异化。”
雄虫悄声说,四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他的伴侣似乎总是将自身的原始姿态同一些不好的事情挂上钩,例如厮杀与纷争,好像每一次变化都是因为性命相关的紧急事态。所以萨克帝在排斥,排斥所有将他与人类割裂的特征,也不会因震慑之外的理由展露这一姿态。
但这样太过辛苦。
他希望对方能够自洽、能够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无所保留地接受并体现所有特性。
柔软的细尾在强悍的黑色鞭尾上缠绕了好几道,格拉把对方一并拉入毯子中。
“给我看看吧,什么样子的你都好看。”
话很烫嘴,但是他坚持说。
“很强壮,鳞片也很闪亮,真是让我非常喜欢!啊——”
最后那声感叹,被他紧张得硬是搞出了上扬的调。
宇宙间不会有比这更烂的棒读了。哪怕人工智能的诗歌朗诵都更贴近正常发言。
AI是无法取代活着的生命的,因为它们弄不来这种离谱的操作。
核心种差点在被窝里笑出声。
上一秒他还在考虑“我们都是异化形态这玩得也太花了”,下一秒就憋到胸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