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就是他平时饭量的五分之一。

然后,关春玲停止喂食。

她又扶着他,让他躺下去。

结果——

他倒是来劲儿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用气音控诉道:“你怎么……老是不理我?”

“你到底嫌弃我什么……”

“你说,我都改。”

“你要是真讨厌我,让我担个虚名也行……”

他虽在病中,捏住她手腕的力度也不轻。

尤其是,他体温极高,掐着她的手腕,莫名让她也有些发烫。

关春玲涨红了脸。

她摁住他,让他乖乖躺回床上。

她站起身想走——

然后又听到他抽泣了一声。

关春玲忍不住回头看了许培桢一眼。

其实许培桢已经睡着了。

他虚弱地躺在那儿,额角不知被水、还是被汗浸湿,眼尾也挂着半落不落的水珠……

有种战损的美感。

令人生出一种想要好好欺负他的危险想法。

关春玲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是还是狠着心肠下了楼。

宋小红正在招呼客人。

客人吃完面,走了,两人聊起天来。

宋小红问关春玲,“还好吗?”

关春玲道,宋小红问的是许培桢。

“他睡了。”关春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