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片掩去晏玠眸中的冷色,“让保镖送到卧室去,打电话给司总让他来接人。”
“好……的。”助理愣愣的看着晏玠一个横抱把傅有融抱起来,内心感到一丝怪异,“晏医生,你这是———”
“送到楼上去,准备吊水。”晏玠语调平静,冷淡地看了眼这个司墀派过来的助理,“要不你来?”
“不用不用您来吧。”助理讪讪道,心想嘀咕一定是最近和几个精神病在一起待久了,自己也有点神经质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晏医生对傅先生也有意思呢?
一定是错觉!
……
傅有融醒来的时候,入目先是一片昏黄柔暗的色块,光影迷离摇晃,刺得他眼里泛起层生理性盐水来。
闭目缓了会,再睁眼时,才发现是一盏小夜灯。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这个声音.....傅有融慢慢转过头,看着一身西装坐在床边的司墀,触到他眸底饶有兴致的、和好意不沾边的笑———
淡漠对视两秒后,又转过头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惊慌,眼神淡寂得仿佛在看空气。
司墀眯了下眼。
“话也不应一句,也太没礼貌了些。”
司墀抬手捏住他的下颌,没怎么费力的就掰过来面向自己,看着托在掌心的脸庞,尽管尽失血色病气萦萦,也半点不影响它的漂亮。那双水光浸润却失焦淡倦的眼睛,着实是很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叫人想要打碎这尊漂亮又脆弱的琉璃玩偶的摧毁欲。亦或是让这双冷然空淡的眼泛起更多水意,在空茫的状态里陷入痛苦或者欢愉。
养在安笙手里,真是浪费。
司墀一直都知道,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未婚夫在西郊别墅“金屋藏娇”,把他异父异母的哥哥囚禁在此。
安笙能这么快得逞,他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亲手让这颗粲亮耀眼的星星从云端跌落摔得粉碎的滋味,绝佳。
要是再碎一次,会更美丽。
“你说,安笙那个畸形的体质,为什么没有长在你身上呢?”司墀轻柔摩挲着他的脸颊,温凉的、细腻的,手感极佳,“和你才是绝配啊...要是长了畸形性征的人是你,我忽然觉得没那么恶心了。”
司墀轻抚了下他的腰,瘦的惊人,让人疑心一摧即折,“傅有融,你比安笙更适合...调教成张开腿就让玩的婊/子啊。”
傅有融只是安静的、冷淡的看着他,像是失聪一般,对司墀的言语侮辱毫无反应。
司墀啧了声。
安笙怎么照顾人的,一点反应也无,其实也有些无趣。
司墀抬手,拨开衣襟,指尖轻划过纤秀漂亮的锁骨。
依旧没有反应,不管是情绪上还是生理上。
他解开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门被人轻轻叩响。
“司总,傅先生醒了吗?我需要给他做个身体检查。”
话落,晏玠就直接推门进来了,也不等司墀同意。
司墀眯眼看着这个年轻清俊的心理医生,“出———”
“司总,傅先生该做身体检查了。”晏玠淡声打断他的话,顺便指了指傅有融,语气冷静:“还有,傅先生现在已经陷入自我封闭状态,你再怎么碰他他也不会有生理反应,用药都很难。”
“顺便提醒下,傅先生的身体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性用药,可能你们还没开始做,他就进抢救室了。”
“如果你们还要继续的话,我先去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