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酒气(1 / 2)

廷玉未晚 与花辞 1740 字 2个月前

深秋的夜,凉风吹着窗楞咯咯作响,屋外有落叶哗哗作响。

宋玉晚躺在床上,将将要睡着,外面的回廊就响起脚步声。

韩延钰踉跄着走过来,浑身带着浓浓的酒气,掩盖住了他身上原有的味道,宋玉晚非常讨厌这种味道。

也不知道这人在哪喝了这么多的酒。

韩延钰冲宋玉晚走过去,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时,忽然伸手大力的抱住她,她奋力挣扎着。

“韩延钰!

你干什么!”

宋玉晚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又兽性大发了吗?

韩延钰眸中迷蒙,似醉未醉的看着她,忽然低头,温热气息覆上她的唇瓣,手上在拉扯她的腰带。

宋玉晚拼死挣扎,大力推开他,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韩延钰的脸侧向一边,略微苍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红印。

“滚!

否则我死给你看。”

宋玉晚从帐幔里抽出一把匕首,抵上自己的脖颈,也不管同醉鬼讲不讲得清。

“以死相逼?”

韩延钰坐在一旁的案几上,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嘲讽地笑了笑:“晚娘,你姐姐妹妹可都在我手里,虽然我答应过你不再伤害她们,可这也仅仅是建立在你‘听话’的基础上。”

他似醉未醉,口无遮拦,说出的话一针见血的刺进了宋玉晚的内心。

宋玉晚赤红着眸子,瞪着他:“你混蛋!”

可手里的匕首却不得不放下了,她竟然天真到和一个人渣谋事。

倏然,匕首被韩延钰打落,身体也被他扔进床榻,强烈的震动使得肩膀的伤又开始崩裂了。

宋玉晚平静的躺着,没有反抗,没有辱骂,双眼空洞的望着床榻上方。

成为一个听话的人质,是她现在要做的。

韩延钰吻上她的唇,她苍白的脸颊和她纤细的脖颈,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胃中翻滚,莫名的恶心。

床板的寒冷通过后背直抵心房深处,难道这一世还是这样在劫难逃吗?

韩延钰已经撕开了她的衣物,左肩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浓重的血腥味此前一直被厚实的宫衣掩盖,而如今则暴露在他眼前。

宋玉晚觉得眼前一黑,临昏迷之前,她对韩延钰道:“我真是恨死你了。”

这一世,果真还要在劫难逃。

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韩延钰守在床榻边。

此时屋外阳光正好,他侧头倚在她的榻边小憩,阳光打在他的侧脸,白净的脸上是恬静的睡意。

很难想象这样美好的青年,是宋玉晚的噩梦。

韩延钰倏然睁开眼睛,看着宋玉晚,没有说话。

宋玉晚也冷冷的看着他,不说半句话。

“我没有碰你,你放心吧。”

韩延钰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良久的静谧,宋玉晚眸色闪过一丝嘲讽,却还是没说什么。

韩延钰嗓音深沉,又道:“晚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原谅我,好吗?”

“好啊。”

宋玉晚讥诮地看着他,笑了笑:“我原谅你了,你信了吗?”

宋玉晚冰冷的话深深地伤了韩延钰的心,一直以来她视他为恶魔,避如蛇蝎。

韩延钰发了狂,伸手摇晃宋玉晚的肩膀:“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你别忘了前世他可从没管过你,那时候若非我在父皇面前说话,你早已经被赐死,韩世宜可不比陈方豫对你姐姐那般好。”

宋玉晚冷声笑笑:“那又如何?你们没有一个好人,我是恨他,但我更恨你!”

韩延钰拂袖而去,临走前在屋门口吩咐江央:“重新给她上药包扎,她若是死了,你也不必活了。”

韩延钰走后不久,宋玉晚就因为伤口反复崩裂,而发了高烧。

宋玉晚烧的脑子都不甚清醒,迷迷蒙蒙间有人在榻边低泣,宋玉晚含糊道:“哭甚么,我死不了。”

再然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宋玉晚在病中总是反反复复的做着梦,梦里的情形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在灰色的天际下,零星有雪,是寂寥意味。

有玄衣青年跪在灰砖地上,容色隐藏在平静外表下,唇边带出一抹血迹,应该受了伤。

“你是不是还执迷不悟?”

“是,请皇兄成全。”

宋玉晚觉得声音很熟悉,仔细回想,发现是宣德帝和韩世宜。

韩世宜要做什么?

“朕饶她一命已是格外开恩,岂容你在这继续放肆。”

宣德帝仍旧是那副冷面孔:“怎么,挨了板子还不消停?”

“请皇兄饶过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