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晚的风寒终于好转,不再咳嗽了才敢来看韩世宜。
扑一进韩世宜的屋子,宋玉晚忘了敲门,刚踏进去一步,也不知道屋里说了什么,豆蔻悦耳的笑声听在她的耳朵了越发觉得刺耳。
都这么晚了,还不避嫌吗?
“唉哟,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敲门。”
宋玉晚故意这样说,一边说一边往外退,意料之中韩世宜出声叫住她。
“你下去吧。”
豆蔻矮身福了一福,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屋子。
韩世宜看向宋玉晚,挑眉道:“怎么?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宋玉晚不理会他话里的讥诮,在床榻边落坐,她点点头:“是啊,得知你没死,我是很高兴的。”
韩世宜一把搂过她的腰,语气听起来透着危险:“听说我昏迷那几日,你去见了韩延钰?”
宋玉晚看着他,转念一想,这话恐怕是那位豆蔻姑娘说给韩世宜听得,若是步恂禀告,是不会这样断章取义的。
“是,我是见了他。”
宋玉晚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
韩世宜又问:“见他做什么?”
宋玉晚讥诮一笑:“叙旧。”
信不过她还问什么问?岂不是多此一举。
韩世宜狐疑地看了看宋玉晚,说道:“我不信,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什么了?你可别被他骗了。”
宋玉晚笑笑,不说话。
她心道,韩延钰事到如今恐怕已经不屑于骗她了吧。
宋玉晚开口说道:“想好给豆蔻姑娘什么赏赐了吗?前些时日她来求我,我瞧着这丫头模样性格都不错,阿娘也说该给夫君纳妾的……”
韩世宜挑了挑眉,打断她的话:“嗯,方豫来看我的时候说起这段,怎么你也想试试你阿姐的下场吗?”
啧,宋玉晚突然觉得后颈一凉。
她缩了缩脖子,没骨气道:“哎呀,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呢嘛,你要是不喜欢豆蔻,咱们可以物色别的,你要是不喜欢女人,咱们……”
一个天旋地转,宋玉晚眼前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就发现被韩世宜结结实实地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你,你,你……”
宋玉晚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韩世宜俯视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凉凉一笑:“我怎么?还想说什么,为夫洗耳恭听。”
“我……”
宋玉晚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道:“没什么。”
心里却想着这雪蝉引是真好用,半死不活的人如今这么生龙活虎的。
韩世宜可不准她没什么,看来他走得这几个月,这丫头的脑子里不知道又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觉得要亲身给她改变一下观念,比如这个不喜欢女人的想法。
“刚刚是嘴巴说的,作为惩罚,要亲一下。”
韩世宜吻了吻她的嘴,还没等宋玉晚反应过来,又继续道:“是嗓子发的声,也要亲一下。”
然后又亲了亲脖子。
“是耳朵听得别人乱说话……”
“是心里先想的这不该有的想法……”
“还有……”
宋玉晚试图挣扎,未果。
试图反抗,未果。
衣襟半开,宋玉晚羞愤的涨红了脸。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身体也好像浸泡在沸水里。
纷乱的心跳,炙热的气息,像一张结实的网,网住了韩世宜,也网住了宋玉晚。
宋玉晚心里很是慌张,嘴巴被韩世宜堵住,一个音也说不出,她怔怔地望着韩世宜颜色越来越深的眼眸,好似满是黑水的深潭般。
“韩世宜……”
她胡乱去推他,发现她那点力气根本毫无用处。
韩世宜喘息着,一声声亲昵的唤她:“晚娘……晚娘……”
一开始的惩罚,到这一刻开始变了味道。
仿佛脱缰的野马,刹不住脚了。
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吃掉她吃掉她!
“好晚娘……给我吧。”
韩世宜哄着她。
宋玉晚的脸颊仿佛烧红的螃蟹,她闭了闭眸子,回拥住他。
窗外羞云遮月,窗内安静的房间几声低喘不时传出屋子,暖香融融,浓情四溢。
锦绣红帐云鬓乱,芙蓉帐暖,始知君深情。
宋玉晚这一觉睡得很沉,酡红的脸颊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韩世宜爱惜地亲了亲她的脸。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楞洒在米黄色的毡席上,泛着温暖模样。
宋玉晚是在韩世宜怀里醒过来的,脑筋还有点混沌,在她跌进韩世宜一双潋滟生姿的眸色里时,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晚娘睡得可好?”
宋玉晚看着韩世宜喜上眉梢的模样,俏脸一红:“还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