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在无人岛流浪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深情的吻了下来,我侧脸避开,只觉得恶心无比。
无人岛那几天,他明明和刘音挥汗如雨,却对我说每时每刻在想我。
我推了推他,坐了起来,冷漠的说,“我很累,想休息。”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丝茫然,随之无措的抱住了我,
“你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张了张唇,正要开口说话。
林曜诠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气氛,他扫了一眼屏幕心虚地看我一眼。
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什么事?”
“这点小事情都能出错!
我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之后,他温柔歉疚地对我说,
“阿栾,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现在过去处理,等我回来咱们好好谈谈好吗?”
看着他着急的表情,我在心里讽刺地笑了。
打来的那通电话我看到了,备注是刘音。
我麻木地点头,“嗯,去吧。”
林曜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回忆着,林曜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心的。
或许是从一年前,又或许更早。
我发现过好几次林曜诠和刘音单独呆在一起,当时心中有些起疑。
也问过他,他的回答在我料想之中,
“我和她只是谈公事而已,她是我的助理,有许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交接的,别多想。”
这个答案和我设想过千百遍的一样。
仿佛他早就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借口,能让我彻底的相信。
后来,越来越多次,他接到刘音的电话就会离开。
急匆匆给我过完生日,或者纪念日上送完礼物就走......
还有一次特地订的烛光晚餐,刘音打电话过来之后,他闷闷不乐的一直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我问了,他才支支吾吾的说,公司有事情,但是不能抛弃我离开。
他总是这样,用公司来做借口,让我懂事的点头理解他,放任他去寻找刘音。
就这么一件件公事的接触下,终于,他和刘音谈的再也不是公事。
其实我早该在几次三番打通他的电话,最后接听电话的人是刘音当中发现问题了。
只是,他的深情实在演绎得让逼真,让我难辨真伪。
甚至连冒出怀疑的念头,都会被身边人羡慕的言语给打消。
一定不是这样的,肯定是我自己想多了。
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对自己说过多少遍。
终于在看到他和别人躺在在一起的时候,我没办法在让自己活在混沌之中了。
林曜诠出轨了,并且他早就不是从前许诺我一生一世的林曜诠的了。
这一点,或许我早就该接受。
林曜诠并没有等到回来跟我解释谈心,在他离开不久之后,我再次病倒了。
上次感冒没好,又去码头吹了风着了凉。
我浑身冒冷汗,发了一场高烧。
林曜诠回来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给我看病。
一整夜给我擦汗,喂我吃药,一次次测量我的体温。
终于在清早十分,我高烧退了一点下去清醒了些。
他连忙给我端来了一碗小米粥,一口一口喂我喝了下去,关切的说,
“阿栾,你昨天可把我给急坏了,不舒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话语是斥责的,可语气却带着无可奈何又心疼的宠溺意味。
我冷淡地看着他,眼眶有些酸涩。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
“忘记了。”
我躲到被子里,不想再看他。
林曜诠还想再对我说些什么,家门被人敲响了。
听到门厅外传来了林曜诠的呵斥声,他低声怒骂,
“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告诉你了,这些天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吗?”
接着,是刘音带了些委屈的声音,
“你早上没去公司,我来给你送文件嘛!
你这么凶干什么!”
林曜诠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一些。
“你到书房去等我去。”
没一会,他给我端了一杯温水,拿了药过来,细心地给我喂下,告诉了我刘音的到来,
“今天早上我没去公司,刘音来给我送文件了。”
我点了点头,林曜诠从来不会骗我,这是肯定的。
只是他的话,总是选择性隐瞒一部分。
比如,他没有告诉我,他让刘音进去书房等他。
就连我都没进过几次他的书房,他却二话不说让刘音进去。
“嗯,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侧过身闭上了眼,可脑中全是林曜诠出轨刘音的画面。
无法忘却、割舍,每一次想起就将我千刀万剐一次。
林曜诠贴心地给我掖了掖被角,轻笑着说,
“公司的事情哪有你重要啊,快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看文件。”
我没有出声,闭着眼沉思。
过了一会,他喊了两声我的名字,没有得到应答之后,退身出了房间。
他走之后我就醒了,我端着杯子下了床。
走到书房门口时,门并未完全合上,虚掩了个缝隙。
林曜诠和刘音的对话从里面传出,刘音坐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娇笑着说,
“在你家书房可比在无人岛上刺激多了,如果她是醒着的就好了,那肯定比这样更刺激。”
林曜诠突然猛地发力,恶狠狠地说,
“要是让阿栾知道了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刘音求饶地喊了两声,“你这个坏蛋,明明沉船事故都是你安排的,就是为了跟我找刺激,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我站在原地浑身在发颤,险些连杯子都快拿不住。
镇静了好一会,我浑浑噩噩走向卧室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夜晚,林曜诠又来了床边给我测量体温,在我额头留下一吻才悄声离开。
他走之后,我下了床,无声无息的出了家门,上了那辆早已在等待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