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裴淮每天早出晚归,忙忙碌碌,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他没说,姜鱼也没问。
而她每日也没闲着,平城的店铺里挨个巡视了一圈后,姜鱼震惊地发现,她母亲好像并不是普通的商贾,她留下来的各种技术工艺,都颇具现代风格。
比如万宝阁里售卖的香皂,成衣以及胭脂水粉和各种珠宝金饰款式。
虽都是十年前的款式,可仅仅只是依靠这些,也养活了十多家店铺,在这平城里经久不衰。
姜鱼看得一阵恍惚,难不成母亲竟也是穿越来的?
蓦地想起从前姜承远整理母亲遗物时,曾发现一本看不懂文字的手札。
此时此刻,有关于手札的记忆画面在姜鱼脑海中闪现,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文字,竟都是英文字母!
姜鱼因为这个发现而震惊不已,迅速叫人准备纸笔,她要传书姜承远,把母亲的手札送来。
母亲留下的这些铺子都在姜鱼名下,可被齐家人掌管多年,他们并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新东家。
姜鱼每每来到铺子里查账或是了解情况,掌柜的和伙计皆是消极怠慢,敷衍了事。
尤其是粮铺和钱庄最是抵触。
惠民钱庄里,姜鱼坐下喝了两盏茶,仍不见掌柜的来见她。
而去叫掌柜的伙计也不见了踪影。
流萤有些不高兴,揪住一个伙计叫他带路去找掌柜的。
那伙计满脸不耐,“掌柜的出门办事去了,找不到。”
“多久回来?”
离天问。
“十天半个月吧。”
“到底多久?”
“掌柜的行踪我一个做伙计的哪里知晓,你们还是过些天再来吧。”
伙计说着便看了眼门外,意思很明显,叫他们离开。
流萤气得踹了他一脚,骂道:“滚!”
“主子,我看这些人就是存心刁难,现在怎么办?”
伙计揉着被她踹过的地方,边走边回头瞪了流萤好几眼,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也听不清。
姜鱼却好似不在意一般,放下茶盏站起身朝柜台走去。
流萤和离天紧随其后。
“你们干什么?”
看守柜台的伙计咋呼起来,“柜台重地,没有掌柜的吩咐不得乱闯!”
流萤一把拽住那人衣领,将他拎到一边,“东家查账,滚一边去!”
伙计梗着脖子:“你说是东家就是东家?凭证呢?”
“瞎了你的狗眼,靠谁吃饭不知道吗?”
流萤怒道。
那伙计立在一旁,伸手还想阻拦,被流萤一瞪,顿时又缩了回去。
只抱着胳膊,一副看戏的模样。
“钥匙呢?”
姜鱼拨弄了几下上锁的柜子问道。
伙计昂着脖子,不屑道:“钥匙自然是在掌柜的那里,我等可没权利开锁。”
姜鱼没说话,只看了眼离天。
离天立刻会意,从柜台底下摸了根手指粗细的铁棍出来,铁棍一头伸进锁里,用力一撬。
锁头咔哒一声,裂开了。
伙计看得目瞪口呆,“你们怎可随意损毁锁具?”
离天动作利落干脆,一连撬开十几把锁头。
姜鱼依次看过去,抽屉里放着大多都是登记册子银票和田契地契,洋洋洒洒一大堆,归掌柜何虎所有的就占了三分之一。
“姐姐,这个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