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斯蔓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便恭恭敬敬地将薛瑞依迎上二楼。
梧桐下意识想跟着薛瑞依一行人上去,却被薛斯蔓狠狠地瞪了回去。
此番偶遇嫡姐,她唯一要提防的便是梧桐趁此机会通风报信。
莫约半柱香时,刘嬷嬷带着薛瑞依一行人又下来,只见薛瑞依衣角上的那一块明显的污渍已经荡然无存。
虽然薛斯蔓对于具体的技术不甚了解,但是她对自己洗衣店的实力还是颇为自信的。
薛瑞依本还想就此大作一番文章,但是在她和随身侍女对着那一块衣角里里外外翻了不知多少遍后,薛瑞依才无奈的撅了撅嘴。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干净,没得喷。
薛斯蔓所见薛瑞依此态,不免嘲讽道:“姐姐还算满意?”
薛瑞依虽不想在言语上输给薛斯蔓,但事实如此,只好佯装毫不在意道:“中书令夫人推荐的,还是有点东西。”
薛斯蔓闻听此,脸上虽只是淡笑,但是内心却又一阵暗爽,每次见到她这个嫡姐,总能给她增加不少笑料和乐子。
“近日府中事务繁忙,姐姐也是低调,竟然连何时嫁入赵家都不让妹妹知道。”
薛斯蔓自打入府后,确实鲜少关心过薛瑞依的事,也许曾有哪个侍女给她传过消息,她莫约也是给忘了。
薛瑞依虽不屑薛斯蔓入皇府,但她也算是亲眼目睹她出嫁时的盛大场景,如今听闻自己出嫁的消息薛斯蔓都不曾知道,更是气上心头,带着半分嘲讽和半分怒意道:“那妹妹可真嫁凤凰攀高枝了,成了皇子妃后,母家的事算是一点都不关心了。”
她言罢,还做出心痛的表情,一手捻着帕子捂着嘴,另一只一手捂住胸口。
薛斯蔓笑笑,并未直接反驳,而是接着薛瑞依的话头道:“哎呀,姐姐批评的是。
不知是哪个奴婢管的,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未通知到。”
听闻薛斯蔓的话,梧桐惊恐地微微低下了头,一脸心虚的盯着地板。
不过,薛瑞依可没发觉到,还自顾自的说道:“那妹妹可要好好责罚那个奴婢才是。”
薛斯蔓笑容渐渐开朗,顺着道:“姐姐批评的是,不过,妹妹也算想起来了,好像和母家有联系的应该也只有带入府的贴身丫鬟吧。”
言罢,她面带微笑,斜睨看向了梧桐。
梧桐仍是低着头,眼睛微微斜视薛斯蔓,姿态和内心尽是心虚。
薛瑞依听闻,发觉自己居然又被薛斯蔓给摆了一道,瞬间气急,但是自己也无力辩驳。
不过,薛瑞依仍想再挣扎一番,面子不能说丢就丢,想起前世五皇子府寒酸的生活,她便转换话题,企图在此为自己挽回颜面道:“近来也是没有听说过妹妹的消息呢,不知妹妹在皇府过得如何,如今我倒是听闻流言道皇府月俸紧张。”
她说着便将那帕子放在柜台上,一手扶住柜台接着道:“若是妹妹生活上有拮据,尽管开口问便是,咱们既然是亲姐妹,即使嫁入不同门,也要互相帮衬不是。”
如此明显的嘲讽,薛斯蔓固然是听出,不过她并未急于反驳,仍镇定自若道:“姐姐心意,妹妹领了。
不过,皇府月俸仍有余。
况且,今年秋粮收成也不胜满意,圣上也有圣谕,皇族子嗣,应当行节俭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