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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解释:“娘子多虑了,县主事小孩子脾气,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很惦记娘子,总想着有朝一日娘子能回到越州,仍与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
宁知越神?思似要飘远,顷刻间又转了回来,低下头?笑着呢喃,“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着小时?候。”
芙蕖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觉得她一瞬间感慨颇多,正待说些什么,宁知越叹着气抬头?,“你要跟便跟着吧,不?过就?算要跟着我?,也?得先休息一阵,又不?是铁打?的人。这几日日日悬着心,我?也?累了,一时?半刻也?使唤不?到你。”
芙蕖还是犹豫,从崇川县回来,娘子便沉默寡言,时?常独坐一隅,要么低头?沉思,要么闭目打?盹,似乎刻意避开与身?边人交谈。
如?同现在?,她也?隐约觉得娘子只是想调开她而已。
她觉得自己应该宽慰几句,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娘子努力平息的心绪又被她勾起,惹她伤心了怎么办?
将那晚的事告诉其他?人,县主或是虞郎君,与他?们一同想办法?来安慰娘子?
可是她已经答应过娘子,不?会将此事外泄,娘子如?今待人已有了戒心,她不?能失信于娘子。
她不?禁想,要是这个时?候,玄素在?就?好了,但是玄素的下落至今还没有消息。
正当她犹豫间,门扇“咚咚”两声轻响,两个人影立在?门外。
“方才听说你们回来了,过来看看。”来人脸上带着浅笑,看了看芙蕖,又转向宁知越,语调温柔婉转。
芙蕖对来人有些印象,之前来寺中见?过,似乎也?是住在?寺中,与娘子有些交情?的姜娘子。
那几回见?她都是孤身?一人,今日身?边倒是跟着一个婢女?。
走进屋的两步步履稳健,手指间有厚茧,像是惯做粗活的,一直低垂着眼,安安静静地跟着姜盈盈身?后。
芙蕖边打?量着这主仆二人,手里也?麻利地给姜盈盈倒茶,摆在?她跟前,正待起身?抬头?,突然对上那婢女?看过来的视线,四目相接,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既觉诧异,又觉得熟悉,
一时?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还待再看时?,对方又低垂下眉眼,乖顺的立侍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