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见他如?此情态,便知自己没有猜错。
不过她心里也知虞循并非见死?不救之人?,此时提起这桩旧事也并非是想“秋后算账”,但见此时姜盈盈与玄素面露好奇,目光在他俩间打转,显然已被?转移注意,气氛不再沉闷,便收了话题,转而将自己在西域遇到那古怪大?夫的事悉数告知,令三人?不必如?此忧心。
宁知越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后来她随意说着话,姜盈盈和虞循也还答应着,只?是虞循时不时看向她,欲言又止好几次,直到阿商气喘吁吁带着大?夫赶来,他那一句话终是哽在喉头,没能说出来。
随着阿商赶来的大?夫是此前在怡景殿见过的田太医,听阿商说,他本想着虞循的意思是到褚玉苑去候着,都带着田太医行?到半路,得了消息说她们暂时在听雪堂落脚,登时折返回内苑,往听雪堂赶路。
两人?缓了一阵,方回过气来,有田太医在,虞循也不班门弄斧,退居一侧,细说着宁知越的伤情,请田太医下论?断。
伤口?止了血,虞循仍用干净细布缠裹起来,纤白手腕上的血迹也已被?擦拭干净,田太医揭开细布细瞧了一阵,点点头:“还好,还好,再伤得深一点便真要缝针了。”众人?闻言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宁知越抬头觑了虞循一眼,轻哼了一声,虞循无奈,也不与她分辨什么,听着田太医沉吟片刻又说道:“不过,虽是伤得不重,但宁娘子本有旧伤……这旧伤当是伤到了筋骨,应当仔细将养着的,现下又伤及患处,多多少少又会延缓伤势好转。”
这与宁知越预料不差,没有今晚的事,她也得继续调养,受了伤也不过多费些时日将养。
事已至此,情况没有更坏,虞循已经安心不少,遂让田太医替宁知越上药包扎。
这时,阿商低声冲着虞循嘀咕了几句什么,宁知越听到“袁将军”、“血迹”、“消失”之类的字眼,思绪一下被?拉回来。
她来听雪堂可不是真的为了等着大?夫来治伤的。
她目光掠过玄素,也不顾忌田太医在这儿,便问阿商:“他们还没找到人?吗?”
阿商点点头,“没呢,小人?经过时听了一句,说是血迹在引嫣阁湖边便断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遁水逃走了。”说起这个,他看了一眼宁知越的伤口?,很为她不值,“宁娘子这伤是为那黑衣人?而受,若是还找不到人?,岂不是白挨了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