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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野被他爸爸找到了,被迫回沪了。我也去了,我去那里找暑假工干。
我去了一家餐厅当服务员。
这家餐厅的人随手给的小费,都够我在我那小县城吃一阵子的。
今天我又收到了小费,百元大钞里藏了一张纸条。
我立马向窗外张望,但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纸条上写着:三天后。
三天后是丛野的生日,他要来这家餐厅办生日宴。
而他的爸爸丛建伟也会来。
这天,我特意抹上了口红。
我端着那盘意面走去,餐桌前的丛野一改当初落魄小土匪的模样。
他身着西装,甚至连他握着刀叉的手带佩戴上了与西装相配的手套。
他正切下一小块牛肉,细细咀嚼。
很难想象这是当初抢走我菜包,狼吞虎咽的丛野。
脚底下不知是被什么绊了一下,那意面直直地洒在了丛建伟的西装上。
我连忙道歉着,试图去擦他西装上的油渍。
丛建伟正要发怒,却对上了我满眼愧疚,含着泪的双眼。
“您千万不要投诉我,您这西装我帮您洗干净。”
丛建伟却躲了过去我要伸上前的手。
丛野立马呵斥我,“这个服务员没长眼吗?把你们经理叫来。”
丛建伟制止道:“没事。我叫司机帮我回家拿一件。”
丛野提醒道:“父亲大人,楼上有家酒店可以换一下。”
我立马狗腿子地说道:“我来给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