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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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着脑袋一脸茫然。

“就是骗人,一会儿我装作肚子疼吸引人牙子注意,你悄悄在后面用扫帚棍子敲他脑袋,我们一起跑出去。”

计划本应很成功,但是我力气不够,人牙子很快就把我手里的扫帚夺走了。

看着已经跑到门口的裴洛霄,我急得冲到人牙子脚边死死抱着他的脚。

哪怕胸腔被踹碎,手被打断也没有放开。

裴洛霄和其他娃娃都跑了,而我被人牙子差点打死被扔在猪圈里等死。

后来一群穿着官家衣服的人找到我,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当朝名将裴安的公子,将来也是要做将军的人。

裴洛霄问我:“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不怕我自己跑了不管你?”

我眨巴眨巴眼睛笑着对他说:“你这不是来救我了吗?”

裴家为了感谢我便收留了我,还帮我重塑了师傅的坟。

裴洛霄也在我师傅的坟前发誓,说会照顾好我。

我们成亲后,我问过他,是否嫌弃我的出身。

他斩钉截铁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说我是遗落凡尘的明珠,说出身只不过俗人挂在嘴边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却将这两个字挂在自己嘴边。

他明知道师傅对我的重要程度,却还是任由公主践踏他的残骸。

5

我摔下手中长枪跑到城西,在河里打捞了三天三夜,却终是无法凑齐师傅的遗骸。

我将打捞上来的骸骨重新入了棺,请来大师和最好的仪仗队重新安葬了师傅。

自此我便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

裴洛霄或许是心虚,也或许是我来到裴府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他还是来寻我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走到练兵场,用长枪挑起兵器架子上的一把剑甩给了裴洛霄。

“来,比一场。”

我的长枪直指裴洛霄的胸口,他接过剑,一个飞身躲过,立马与我对决交锋起来。

一炷香时间过去,我们难分上下,最后我佯装卸力,引来裴洛霄最后一击。

霎时我用长枪扫过,将他的剑击飞,枪头直指他的面门。

他悻悻然举起双手做求饶状:“夫人不讲武德,是我输了。”

我收起兵器冷冷道:“这是你教我的,兵不厌诈,我想你应该早已忘了吧。”

裴洛霄立刻一个转身将长剑架在了我的脖颈处:“你看夫人,这才是兵不厌诈,我都记着呢。”

我脸上还是严肃至极,但裴洛霄知道他已经成功撬开了我的心门。

他将我拥入怀中声音真挚:“阿黎,是我错了,你带我到师傅坟前认错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对你,真的。”

我许久未说话,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知你最近因为公主之事备受朝中压力,但你要信我,我并非无端挑起争端之人,对于公主我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裴洛霄微微点头神色黯淡:“最近我确实太过苛责于你,你受委屈了。”

当晚,裴洛霄留在了我的房中。

得知了消息的公主发了雷霆之怒,将房中所有能摔的东西都砸烂了。

为了泄愤,她甚至起了一口大锅,活生生要将丫鬟侍从丢到里面蒸煮。

但是裴洛霄上朝去了,被皇帝留在宫里商议要务,几日未得归家,并不知道家里已经被这位公主闹翻了天。

听得这荒唐事,我立刻赶到现场。

丫鬟家丁的哭声求饶声从老远就传了过来。

我端起一盆水毫不犹豫泼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手中红缨枪飞出,震碎了那口大锅。

“公主这是做什么,她们皆是我将军府的奴婢,公主要耍威风也不应该在这将军府中耍!”

听见我的声音,所有奴婢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得躲到我的身后。

公主的眼睛瞪得浑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因为愤怒被极限牵扯着,显得万分狰狞。

“看来是我小瞧了你,江黎,你倒是有几分手段。”

我不想再与她纠缠,拦腰横抱起浑身冒着热气已经昏死的婢女就准备离开。

但是她却忽然发狂般大笑起来。

“江黎啊江黎,但是你也别小瞧了我!”

我停下脚步转身,一身凛然之气:“尽管来战。”

6

我想着府里发生了这等荒唐事,裴洛霄回来时总能认清公主刁蛮的脾性,但又是一连数日,他还是没有从宫中回来。

不仅如此,公主也被接进了宫中。

此事甚怪。

因着先前军功都让给了裴洛霄,我寂寂无名入不了圣上的眼,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根本不知朝中发生了何事。

思忖之下我还是唤来了兰心,也就是那日被我救下的婢女,我恐她回去会被公主记恨,便将她留在了自己身侧。

“兰心,你速速备一辆马车随我去卫府。”

卫昂曾经是我的副将,跟我和裴洛霄有过命的交情,后来因卓越的军事才能被提拔入京做了兵部尚书。

“稀客啊!阿黎。”

我与卫昂相交多年,自然知道这不过是故意打趣我。

我胡乱坐下愁眉苦脸道:“你知道我来是想问你,可知为何裴洛霄近几日何故被留在宫内。”

卫昂看着我的脸啧啧摇头:“没想到战场上威武不可一世的女将军,落到闺阁中也成了这般怨妇模样。”

我白了他一眼,他耸耸肩便识趣地开始说正事。

“我知道你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但据我所知,他每日与公主在皇宫之中品茗论道,抚琴舞剑,过得好不自在,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唯一的危险怕是如此骄奢,恐会腐蚀心志,沦为纨绔。”

我的眸子一紧,抿着嘴巴,半晌也知蹦出个:“好,我知道了。”

裴洛霄分明说过,最是讨厌那些酒肉之徒,心无大志,沉沦享乐,可如今他却在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我甚至有些怀疑卫昂的情报。

我正要起身准备走,却有一小厮急匆匆通报:“卫大人,裴家送来通报,裴将军要江黎将军速速归家。”

7

我一回家便看到大堂上神色沉郁的裴洛霄。

他胖了,脸上多出的些许横肉为他平添了几分威严。

“你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在审问营中抓到的奸细。

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的公主,我知道她必定是又吹了些耳旁风。

“你好几日不归家,我只能去卫昂那里打听你的消息,你现在这般质问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听见他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去打听我的消息还是私会情郎!”

裴洛霄一直对卫昂有几分忌惮,不只是因为觉得卫昂对我有特殊的情感,更是因为卫昂比他优秀。

同样是戍边将领,他一步步靠着军功只能做护国大将军,而卫昂却能成为兵部尚书,虽是平级,但文官始终比武将更受皇帝器重。

这么多年了,我知他好胜也知他自卑,这种心结仿佛随着年龄增长而越发严重。

他的视线突然落在别在我腰间的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上刻着卫字,明显是卫府里的东西。

我瞳孔收缩,一抹难以言喻的失望涌上心头。

我转头看向已然跪在地上的兰心,回来的路上是她说我的衣襟乱了为我整理,这玉佩想必就是那个时候被戴上的。

“裴大人饶命!奴婢只不过是随行的丫鬟,并不知夫人关上门后与卫大人做了什么,求大人放过奴婢!”

怒气蔓延至心口,我单手拎起兰心,红着眼睛:“我本不该救你!”

我头一次觉得,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不该心慈手软。

我一甩手便将她砸在了堂外的青石板上,她昏死过去。

公主佯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娇弱钻进裴洛霄的怀里:“夫君,姐姐好似变了一个人,我好害怕。”

裴洛霄自是护着公主,他怒不可遏瞪着我:“阿黎,你现在行事越发乖张,从前你对待婢女是极好的,今日这般,莫不是被揭发后恼羞成怒了不成!”

我眼梢泛红,扯下玉佩丢在地上:“我江黎行得正坐得端,你信便信,不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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