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妈死后男友扬了她骨灰
老乡们也反应过来，都过来帮我。
方今越让保镖拦着他们，他冷眼看着那些人。
“想给我找不痛快，最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都特么的给我滚蛋，别在这碍眼。”
老乡们面面相觑，犹豫着离开了。
方今越看着墓碑上我妈妈的照片，“做戏就要做得逼真一点，给咱妈磕头。”
他揪住我的头，一下下用力德往墓碑上砸。
鲜血染在妈妈的遗照上，照片里的妈妈还是笑着的。
方今越渐渐没了耐心，他拔高声音，“夏慧兰还不出来吗，还想继续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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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兰氏我妈的名字，他喊了好几声，却始终都没得到回应，他气笑了。
他就这么按着我，让我跪在我妈的面前。
“你妈什么时候出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我看她到底还能耗多久。”
等了整整一天，方今越也没看到妈妈。
他拽着我的后脖颈，把我拎起来。
“别以为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你们利用舆论造谣，序序自杀差点丢了命，我可以让你们牢底坐穿。”
他压着我，直接把我带了回去。
路上我看了手机，这才知道方今越为什么跑来发疯。
方今越逃婚上了微博热搜，热度居高不下。
新闻的标题十分醒目:方今越为富家女当场逃婚，抛弃糟糠。
他的公司股价因此暴跌，公司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十几亿。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他和苏序的谩骂声。
还有心疼我的声音，十多年的陪伴，青梅竹马，到底是比不上天降。
方今越的确是我的竹马，我见过他最爱我的样子。
上了高中，我和方今越的成绩拉开差距，他是众星捧月的学神，而我的成绩只能算中上游。
方今越整天跟在我的身后，给我补课。
我有一点偷懒，他都不让。
那时候，他告诉我，他怕我不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一个人被欺负。
三年的努力，我们终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那张面瘫脸笑了一天。
我找朋友去庆祝，喝了不少的酒，脑袋一阵阵犯晕。
坐在角落的方今越走过来，冷着脸训我：“喝这么多酒，你怎么不上天，我回家就告诉妈，看妈怎么收拾你。”
“不准说。”我摇晃着站起来，抬头瞪他。
方今越挑了挑眉，“你管得了我吗？”
我踮起脚，堵住了他的嘴。
两唇相接，我的声音也含糊了，“这下你说不了了吧。”
方今越推开我，看我站不稳，又赶忙伸手捞我，耳朵红得能滴血。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
后来还是我妈告诉我，回家的路太难走，没有司机愿意拉我们。
方今越就背着我，走了两个多小时。
我偷瞄了他好几眼，可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我私下和他告白过。
他只说我们是兄妹。
可大学看到有男生接近我，他又发了疯似的嫉妒。
他把我堵在宿舍楼下，“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就是给自己挑了这么个歪瓜裂枣的男朋友？”
我不服气，不停地说那个男生好话。
他把我拉到怀里，咬住我的唇，带着惩罚霸道又炙热。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
直到苏序的出现，方今越心里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
然后我和妈妈都变得让他深恶痛绝。
方今越把我带到了公司。
知道挣扎没用，我也懒得费劲。
距离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听到里面暧昧的声音。
方今越站在门口，身上的气息冷得能结冰。
“你就不担心方今越发现我们？”
“有什么好担心的。”是苏序的声音，语气里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态度。
“你可真是无情啊，就算是做戏，呆在方今越身边这么久，你对他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苏序笑了，语气里满是轻蔑和嘲弄：“他那种在孤儿院长大，亲生父母都不要的杂种，他就是孤儿院里那群变态的玩物，如果不是他养母收养了他，他早就被那群变态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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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越在孤儿院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他在孤儿院被侵犯的事情，我更不知道。
我朝他看了过去。
方今越呼吸乱了，整张脸涨红着，他抬手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头，然后一下下用力地锤。
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去讨好一个杂种，想想就恶心。”
方今越踹开门，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语气却异常的平静，“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苏序惊了一下，眼里都是慌乱，下意识地从那个男人的身上下来了。
我瞥了那个男人一眼，这人，我倒是眼熟。
方今越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没什么能力，不过是豪门世家的富二代。
那男人把苏序扯过去，抬眼，轻蔑地看着方今越，“现在你的女人和你的公司都是我的了。”
方今越像是没听到，冷冽的目光落在苏序身上，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我是玩物？”
苏序朝着抱紧她的男人身上靠了靠，扬起下巴，冷笑着道。
“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你在孤儿院的经历，装什么装？”
“你一个被人玩烂了的杂种，真以为我看得上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听到了正好，反正我也不用在你面前装了。”
她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也就夏阳这种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穷酸货才看得上你。”
方今越粗重的喘息着一句话没有。
苏序身边的男人，添了把火：“方总曾经的光荣事迹，我已经发到网上了，不少人赞叹方总励志呢。”
方今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表情像是要杀人，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几个人打了做一团，保镖过去阻拦，场面极其混乱。
我趁机跑了，还顺带着报了警。
再见到方今越已经是十多天之后，他眼下乌青，满脸的胡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站在老房子门口，不敢踏进来。
他看到我。急急地喊住我，“夏阳是我错了，是我忘恩负义，是我狼心狗肺，我不记得我被......”
他说了几次也没说下去。
他直直的看着我，语气十分真挚，正怕我不信。
“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的大脑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些事，我没有骗你。”
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是说，你不记得自己被当成玩物一样折磨，欺辱？”
方今越眼神一颤，不敢看我，“你......你知道了？”
问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网上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拿出扫把，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他身上抽。
“你一句忘了就想让我原谅你，你也太无耻了。
你忘了是我妈妈救了你，所以你恩将仇报，害死了她。
这还不够，你还撒了她的骨灰，你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方今越一动不动，任由我打。
我一扫把，抡在他的头上，血流出来了，我继续朝头打，“早知道就不应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死在孤儿院。”
方今越脸色瞬间苍白，他哑着嗓子问我:“妈后悔救我了，妈和你说的吗？”
他不停地向屋子里张望，满眼哀求，“你让我和妈说说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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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杀了他，“妈死了，妈已经死了，就死在你逃婚的那天。”
这句话我早就和他说过了，可是他不信，现在还是一样。
他朝着我跪下去，后背直挺挺的。
“阳阳，我知道你和妈都生我气，但别拿妈的生死开玩笑，就让我见见妈，打我骂我都行，我想给妈认错。”
“你想给妈认错是吧，我成全你。”
我转身去厨房拿了菜刀丢到他面前，“你现在就自己抹了脖子，到地底下找妈认错去。”
方今越没动，就这么跪着。
那些老乡看到他这幅纠缠的样子，义愤填膺地跑来骂他，打他。
方今越垂着头:“你们骂的对，是我没良心，我来给妈道歉了。”
他脸上的血迹混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衣服上不少的脚印子，比捡破烂的都要狼狈，
直到他接到了一通电话，撕心裂肺的哭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他跪在地上哐哐砸门，一声声地喊我:“阳阳，阳阳......”
门一打开，他紧紧抓住我的裤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垂眸看着他的痛苦，平静地开口：“你是不知道妈妈病重，还是不知道妈妈一心期盼着我们可以结婚。”
他就这么抓着我，哭得不停地抽泣。
我揪着他的领子，用力把人拽起来。
“别跪，我和妈都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是妈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方今越满脸惊慌，不停摇头。
他对着我冰冷的眼睛，勉强站直了身体。
“你和妈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答非所问：“妈的身体状况，但凡你用心一点，问问医生，你都能知道，可是你只听信苏序的说辞，还有妈把自己的养老钱塞给你，要我们结婚后好好过日子，当时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方今越身子摇晃着，眼中的痛苦更深了。
他记得。
我妈把钱给他后，他私下里嘲讽我，“妈都老年痴呆了，还这么会算计，十万块买一个身价过千万的女婿。”
当时我低声下气地求他，求他给我一个假婚礼，就当完成妈的念想。
他答应了我，却又当场逃婚。
要不是这样，我妈也不会气急攻心死在我的婚礼上。
方今越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是我错的太离谱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就当是让妈安心。”
我冷眼看着他，“你知道妈在临终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
方今越屏着呼吸，不停地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