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好地那样明显，他还是拒绝做驸马。”

“后来，我调查得知他在老家洛县有个相好的女子，便用那女子的命威胁，他居然就答应了。”

重阳话峰一转，藏了十年的恨毫不顾忌地泄露。

“只是没想到那个老相好就是老皇帝失落民间的嫡长公主，也就是你！”

她开始大笑，笑得肩膀发抖，笑着笑着就收住了。

“怪我，怪我没调查到底，否则，怎可让你抢走我的女帝之位？”

阿蕴听到这里，依旧面无表情，看不透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当我正要篡改诏书时，他制住了我，你一定想不到他当时怎么说的。”

回忆往日，重阳除了不甘还是不甘，“他说，我的阿蕴从小受尽苦楚，唯一的愿望就是变得强大，这是她唯一能变强大的机会，我就算死，也要帮她完成心愿。”

“哈哈哈，多可笑，你这女帝之位原是用心爱之人的命换来的，一坐十年，是不是特安稳特舒适——”

啊——

重阳忽然顿住，看向胸口吞没的刀。

阿蕴豪不手软地继续往里推，平静地说着最血腥的话，“他既是因你而死，便偿命吧。”

重阳没想到女帝一出手这么狠绝，活活挖出她还在跳动的心脏。

最后一口气时，她感受着刀尖挑破胸口皮肉的动作，和女帝那冷冰冰的质问，“你也配用这枚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