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培在一旁听着,也没有制止,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皇后挑衅一般看了我一眼,随后揉了揉顾羡的眼泪,“羡儿别怕,有我在呢。”
我鲜血直流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顾羡却跟看不见一样,讨好地问皇后,“羡儿可不可以认您做母亲。”
“羡儿讨厌那个满手鲜血的卑贱女子。”
我难产三天三夜生出来的孩子说讨厌,说卑贱。
突然手被人轻轻地抱在怀里,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
若若眨巴着大眼睛,担忧地问,“妈妈可是手又疼了?”
“若若给你吹吹。”
说完,她认真地开始一口口吹着热气。
我笑了笑将她抱上沙发,握住她的小手,她脸上难得露出撒娇的神态,她扑到我的怀里,声音都有些哽咽:
“妈妈,你去了,还会回来么?”
我揉了揉她的肩膀,“当然。”
我双手捧起来她的脸,轻轻地蹭着她的额头,“人间有花鸟鱼虫,若若还没见过,我带你去看,好么?”
我以为她会很开心,因为神庙到底是一座冰冷的机器,没有阳光也没有黑夜。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如果妈妈去了很难过,那若若一辈子也不想看见阳光。”
我被这句话深深地感动了,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