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瞬间铁青,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有病啊!我辛辛苦苦给你找来的,你说扔就扔?”她吼着。
“你把我当猴耍呢?不就发个奖金给员工吗?至于你闹成这样?我是老板,这点主我还做不了?还有你私信骂人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她越说越激动。
我揉了揉被雨淋得头疼的脑袋,无力辩解:“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那个心思,更没时间。那时候我......”
话没说完,就被她粗暴打断。
“行了!别说了!每次都是这样,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年轻时一样吃醋,这世上帅哥那么多,你吃得过来吗?真是疯了!”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以前,我总为这些小事跟她吵,卑微地求她只爱我一个人。
但现在,我清醒了。
成年人之间,需要质疑的爱,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我起身走向卧室。
她没理我,把蛋糕扔进垃圾桶,开始刷手机,时不时还传来压抑的笑声。
她去卫生间打电话,我趁机收拾好被褥,准备搬到次卧。
刚出门就撞上了她,她一脸不耐烦,盯着我手里的被褥,终于爆发了:“你什么意思?想跟我分床睡?”
“我都没嫌弃你一身酒气,你倒好,跟我闹什么?我现在看你都嫌恶心!”她恶狠狠地说,“晚上睡不着别找我!”
我没搭理她,径直进了次卧,反锁了门。
以前,她晚归我总睡不着,电话短信不断,结果她第二天甩给我一瓶安眠药。
现在,我不吃药也睡得安稳。原
来,那些以为过不去的坎,回头看看也就那么回事。
我找到了个靠谱的离婚律师,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而闫雪的公司账号上,正热闹地发布着庆功视频
视频里,她身边站着谢禹,二人郎才女貌。
她脖子上戴着的珠宝是我去年送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今年的礼物,我已经退掉了,连同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
3
我正准备关机,闫雪的电话冷不丁打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给你发了地址,待会儿我来接你,有惊喜哦。”
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的“惊喜”我可真是领教够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半个不字,她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奇了怪了,离婚前她还知道把我从黑名单里捞出来。
我喝完药,闫雪的车已经呼啸而至停在楼下。
收到她的消息,我穿着家居服就出门了。
一上车,闫雪那笑容在见到我胡子拉渣的脸后瞬间凝固,跟吃了苍蝇似的。
“你怎么不修个面,也不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多丢脸,你这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吗?”她语气里满是责备。
这时,副驾上的谢禹探出头,穿着光鲜亮丽的礼服,一脸无辜:“哎呀,对不起姐夫,我忘记通知你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耸耸肩,笑道:“没事,男人嘛,面子又不是靠女人堆出来的。”
我故意看了一眼谢禹,“再说,有这么得力的秘书,闫总的面子早就赚足了。”
闫雪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我懒得理她,直接坐到了后座。
一路上,谢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什么生日派对、闫雪怎么怎么威风,那语气里全是炫耀和对我的挑衅。
我懒得搭理,直接把他当空气。
到了酒店,谢禹自然而然地走到闫雪身边,我则跟在后面。
电梯口,公司的人都在等着,一看见闫雪和谢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老张赶紧出来打圆场。
老张一看我进门,立马热情地迎上来:“哎哟,江哥,你可算到了!这项目啊,没您那手,咱们还真啃不下来呢!今天咱们全公司上下,都得给您记上一功!”
我听着心里暖洋洋的,笑着摆摆手:“老张,你这太客气了,什么哥不哥的,听着怪别扭的。我到时候出国回来,能不能带回个啥新头衔,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
我笑着回应,心里清楚他是在帮我。
可这话一落,闫雪的脸色就变了,猛地转身盯着我:“什么国外?你要出国?我怎么不知道?我同意了吗?”
那眼神,仿佛我是突然蹦出来的陌生人。
我淡然一笑,没解释,心想:这婚,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