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的妹妹需要这个材料,那场比赛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飘在半空中,目睹这一幕。
他下手的每一刀都似乎割在我的灵魂上,犹如千刀万剐一般的痛苦。
我父母两年前意外中去世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有关联的人,就只有白穆了。
我想嚎啕大哭,可眼泪干涸了一样流不出。
出口的嚎叫化作了风声,吹得警察局的门咯吱咯吱地响。
他找来一块手帕,把我的肋骨包在里面,放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他摘下手套,清理好解剖室的现场,刚洗完手,助手又打来了电话。
“白队,梁月安下午来给你送了件衣服,在更衣室,说是看天气预报要降温了。”
外套静静躺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口袋里装着我白天去医院取的B超单。
只要他看一眼,就会知道我们有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
可白穆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把衣服随手扔在椅子上。
“她也就这点品味了,这件衣服难看死了。”
“拿去垫猫窝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在凌迟我的心。
白穆没有穿我送的外套,他装着我的肋骨,关上了解剖室的灯,把我的尸体留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他回到车上才想起来看看手机。
打开微信的一瞬间,一条条我给他发的消息弹了出来。
【阿白,吃饭了吗?今晚好像要降温,你出门的时候穿得好少。】
【天越来越阴了,我给你送件外套吧。】
【你怎么不在警察局?去出任务了吗?】
【衣服我交给你助手了,你记得去取哦。】
【等你回家,我要给你个惊喜!】
紧接着他发现了我打的无数个未接来电。
白穆匆匆扫过那些消息,冷冰冰且敷衍地回复:【什么惊喜?】
随后就把手机放到了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