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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遵命,一字一句照抄。
看着我的字,太子英眉蹙起,
「你这字,真是浪费了我的徽州狼毫、儋州砚。」
救命!我只是暗探,用这上好的笔墨,岂不更令人生疑?
见我急得冒汗,英明的太子终于也想到了。
「临风,取一截烧焦的木棍,一件旧衣。」
我暗舒一口气。
「威字一撇再长些,」太子弯腰提笔,在我的大字上画圈作注,「还有,把她的包袱带到我寝殿。」
东宫的金丝楠木床,为什么我感觉比下人房的大通铺,还窄?
我攥着锦被,浑身僵硬,紧贴床沿。
屏风一侧,男人出浴,只单着一件丝绸里衣,胸口大敞。
他翻身上床,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到我手背。
诶,凉凉的。
早已入秋,太子竟用冷水洗澡?
「美人,让孤好好疼你~」
他浑身滚烫,脸颊酡红,像是沸水里焯熟的苋菜。
「殿下,莫不是烧糊......」
食指点我唇,他在我耳边低语:「春天夜里的猫儿叫,听过吗?」
我懵懂点头,后厨总有野猫偷食,那声我有印象。
「你叫几声。」
「喵呦~哎呦~哎呦~」
我识字不大聪明,但猫叫学得倒惟妙惟肖。
耳边呼吸声变粗,太子像煮熟的龙虾,弯曲着身子,下身和我隔半臂距离。
寝殿外,似乎有窸窣响动。
不久,侍卫如风闪身入殿。
「尾巴已经走远,禀报他家主人去了。」
堂堂东宫,真不安全,竟齐聚各方探子!
「你和房梁上的阿火,都下去吧。」
「是,」只见梁上一团黑影落下,利落离开。
「殿下!您不会要假戏真做吧?」如风紧握手中佩剑,对我充满戒备。
感谢风哥,这台阶我顺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