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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花她的钱,苏韵卿信步走进去,一时心情大好。
随意吃了两口晚餐,苏韵卿踩着月光,急不可耐的去公主府寻萧郁蘅了。
彼时萧郁蘅颇有闲心的在摆弄手里的琵琶,玩得不亦乐乎。
“吃错药了?”苏韵卿立在廊下许久,这人都毫无察觉,一只手五指残影飘忽,曲调诡异,不似抒怀,倒像是发疯。
手横于弦,声音戛然而止。萧郁蘅诧异的抬眸,疑惑道:“不过半日未见,你怎主动就来了?难不成今夜月亮从西面升起来的?”
苏韵卿转身合拢了房门,快步近前夺了她的琵琶,正色道:“你弹这鬼音色要命,怕是有起死回生之能。两个要紧事,提前说给你,听不听?”
“听。”萧郁蘅板正的坐好,自觉把苏韵卿损她的话音抛诸脑后,一双手叠在膝盖上,腰杆笔直,要多乖有多乖。
苏韵卿被她逗得发笑,手掌半挡着嘴附耳道:
“一是外事,西辽女帝被侄儿政变所杀,耶律茵失踪;一是朝事,陛下定了左相侍中人选,刘培。另命我拟了增选凤阁的诏书,你有属意的人,记得让人参选,尽早备考才是。”
“门下侍中没选舒家四舅舅?中书令竟没定下,也是新鲜。”萧郁蘅显然有些惊讶。
“确实,不见得是好事。”苏韵卿眸色清冷,“若是给舒维康定国公的爵位,那确实不该兼领左相之职。”
“你的意思是…大概率舒朗权会得王爵?如此舒维康便承袭了定国公的爵位?不对,那还有二舅舅舒维靖呢?”萧郁蘅面色陡然添了一丝担忧。
苏韵卿挑了挑眉,随口道:“舒朗权得王爵只是我的猜测,不作数。舒家爵位分派,我就更是瞎猜了。不过陛下把我塞进了中书省任舍人,这是放权给我,让我长一张嘴了。”
“总算有个好消息。”萧郁蘅欢欣不过须臾,复又瘪了瘪嘴,感叹道:
“这西辽女帝死的倒是时候,辛苦守着祖宗基业十余载,却被长大的侄子杀个干净,多让人心寒呐。陛下看到这消息,约莫也要思量一番吧。而且我们本当耶律茵是劲敌,可她现在只怕四处逃命呢吧,这表弟还不得把她斩草除根。”
苏韵卿哂笑一声,怅然自嘲:“你我的觉悟,比陛下差得远呢。她说耶律明真咎由自取,情理之中。”
话音入耳,萧郁蘅哑然一怔,缓了许久才问道:“你此番进宫,卢党都招了些什么,陛下可与你说了?他可认了与昌王合谋?可知道中秋行刺的事,是谁人指使?”
“卢逢恩肯定说了不少,但陛下只字未提。她能淡然的安置朝中空缺,约莫胸有成竹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