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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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芷兰飞速的擦了擦手,领着若雪快步入了房中。

苏韵卿往正房内去寻了藏着的匕首,背于身后戒备地立在门边,轻声试探:“谁?”

“是苏学士的宅子吗?我是李景行,特来拜会学士的。”外间的人言辞沉稳而恳切,好似无有歹意。

苏韵卿眨巴着羽睫思忖,觉得这名字有几分耳熟,便小心地打开了门。

门开后瞧见入眼的容颜,苏韵卿一时怔愣,慌乱的把匕首藏进了衣袖里。

原是李道成的长子,这人在朝中并无职事官,是以苏韵卿也未曾记住他的名姓,只在李府见过一面。

“苏学士今日法场之高义,李某先行谢过了。”来人躬身长揖一礼,令苏韵卿深感意外。

她匆忙回礼,“您是长辈,晚生受不起,况且今日所做不过是为人本分,担不得您的谢。您既来了,进屋用杯茶吧,请。”

迎着人入内,苏韵卿扬声唤着:“芷兰,奉茶。”

芷兰手脚麻利的备了茶,苏韵卿谦和的示意李景行上座。

待人落座,李景行这才说到:“我在光禄寺领着闲职,于朝无功,不该贸然搅扰学士。今日本去法场见逆贼伏诛,告慰先父,却见了学士设祭台祭奠,深为感佩。所以,有些事,我…我觉得还是知会学士一声,才可心安。”

“何事?您但讲无妨。”苏韵卿甚是好奇这人来此的因由,这么快找上门来,想必自法场离去,他就一直跟着。

“是方尚书嫡孙的事,我知晓些内情,不知对你有无帮助?”

李景行话音愈发低了,“光禄寺中如他这般的高门公子不少,关系都不错。我也是应酬中偶然听闻,方梓亭无病而告假,据说是怕了娶公主。可他一个月内耗尽元气,最后的哀礼我去了,那是真的形容枯槁而死。他装病之事敢说与同僚,朝中知晓的就不在少数。”

“您的意思,是有人毒害于他?”苏韵卿明知故问,“这和韵卿有何牵扯?莫非您怀疑是苏某……”

“不。”李景行赶忙打断,“正因禁军和内卫去了学士府中搜查,我才觉得必须和你说。这幕后之人毒害方梓亭,是故意离间你和方府的,我虽不知你们两府有何瓜葛,但歹人在暗,不是方尚书,学士切切小心,莫入了旁人的局。”

苏韵卿闻言,沉吟良久,才讪笑低语:

“所谓幕后,想来苏某猜得出,您也猜到了,何必如此说?方府无人糊涂,嫡孙悄然被害而不敢言,毒物入身不知,回天乏术只得称病,除了那位,还有谁有此能耐令人噤若寒蝉?至于离间与入局,怕是更无从说起了。”

李景行默然无言,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