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陆淮夜剑眉轻挑,原本深邃眼眸中如墨的瞳仁里,似有风暴在悄然凝聚,却又在下一刻,被他强行压下。
低沉的笑声从胸腔深处滚出。
初软眸中潋上水色,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不得不承认,没人能面对这样的陆淮夜无动于衷。
他的笑容如同一把锐利的刃,透着让人胆寒的狠厉。
凌厉如刀削的面庞因这笑而更显冷峻。
额前一缕碎发随意垂落,半掩着他眯起的狐狸眸,却遮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
这笑,比之他直接发怒,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软软,得不到你的我,才是最可怜的。”
陆淮夜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初软腰间的软肉。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眸中的冷冽凝结成冰。
没等到初软错愕地惊呼,薄唇落在她的唇。
这是个时隔三年,浅尝辄止的吻。
初软心脏猛地下坠,力气被抽干的瞬间,再也没了任何力气推开眼前的男人。
只得妥帖地服软,一步一步退让出底线。
下一秒,她掌心被他扣住。
他们如同三年前悱恻的日夜一般,十指没有一丝缝隙地交融。
suv车型,好处便是后座空间足够宽阔。
可陆淮夜偏偏不满足,依旧用滚烫胸膛将她抵在与车门的间隙之中。
“你乖乖的,离陆宴远一点。
毕竟——”
他的低声诱哄摩擦在初软耳边。
后者只觉耳畔灼热,惊慌心跳不自觉急剧加速。
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漏停了半拍。
“我们软软,已经被弄脏了。”
“”
下一秒,男人尖利的虎牙落在她的白皙锁骨,隐隐约约的刺痛顺着肌肤传入初软混沌的脑海。
她下意识咬紧下唇。
唇角撕裂,铁锈味弥漫她所有感知
她本应该坚强,这三年来的每一天,她都做的很好。
可陆淮夜来势汹汹。
这才刚发起攻势,她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便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眼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仿佛有无尽的黑色漩涡将她的意识吸入,她控制不住地坠入深渊
————
初软再次睁眼时,已然身处陆家。
她潋着带着雾气的眸,再三打量,才确认了自己现在确实在房间里。
熟悉的床褥,熟悉的环境,甚至身上还被换上了平日常穿的棉质睡裙。
锁骨处隐隐作痛的伤口,被贴上膏药微微泛凉的脚踝,无一不在告诉她,今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陆淮夜是真的回京城了。
屋内昏昏沉沉,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隐约透出的路灯灯光,可以看出现在正处深夜。
她今天是被陆淮夜恐吓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