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软方才由于藏在他怀中,憋得有些泛红的小脸,瞬间煞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颤:“陆淮夜,你究竟想做什么。”
“嗯?”
陆淮夜缓缓凑近她脖颈上的脉搏处,吐息肆无忌惮地与之共享灼热。
仿佛是迫不及待要享用猎物的猎手。
初软阖眼,睫毛翕动,俨然防线彻底瓦解。
她在等,等陆淮夜玩够了,然后给她痛快的一击。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下手。
初软微微错愕地抬眸,正正地撞见了男人深邃如星辰的眼中。
“软软,三年前的背叛,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他说,背叛。
这个词,被他赋予了太严重的含义。
只有曾经与他剥皮去骨,血淋淋相爱的自己,才能清晰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陆淮夜最深恶痛绝的,便是背叛。
初软瞳孔抖了抖,竟真有种当场全盘脱出的冲动。
反正都这样了。
反正嫁给陆宴本就是痴心妄想。
可就在她唇瓣嗫嚅,想要不顾一切地将一切向眼前人解释清楚时,脑海中猛地闪现出一道火光。
十年前,初家灭门惨案现场,燃烧的那束光。
初软眸色倏然黯淡。
她拢起卷翘长睫,缓慢开口时,语气故作轻松。
“陆淮夜,你未免太过自信了。
当时跟你分手,我的的确确是认清了,自己心里爱的人,就是陆宴。”
她自认为已经把话说的足够过分。
以陆淮夜的脾性
就算把她当场掐死在车里,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