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傍晚,贺一鸣才处理完辉煌娱乐那摊子破事儿。
回到家,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关键是心累……
吃完了饭,准备去书房看会儿书,然后上楼休息。
房门忽然被外边的人敲响了。
贺一鸣问:“谁呀?”
叶子的声音挤进房间:“贺总,我跟大狗过来和你说点事情。”
贺一鸣叹了口气,强忍着浑身疲惫,起身开了门把俩人让进屋里,又转身去泡了壶茶。
闲聊两句,等茶叶泡开,亲自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贺一鸣微笑问道:
“两位,咱们直奔主题的说吧——您二位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叶子、大狗对视一眼。
小丫头对大狗猛眨眼,暗示对方说;大狗却故意移开视线,低头出神的看着自己脚尖。
打个架、宰个人啥的,大狗一点问题没有。
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子气得狠狠剜了大狗一眼,只得亲自开口对贺一鸣说道:
“贺总,在你家住的这两天,我和大狗都觉得你对待手下人,真心挺不错,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我俩商量了,到时候,我们四个人要是从你身边离开了,你这边的手下,估计不咋够用,所以,我俩就寻思,要是您同意的话,我们就让那对师徒过来投奔你……”
贺一鸣笑着道:“害!我还以为你们四个人明儿个就走呢,这把我给吓得……成啊,我这儿最缺的就是人手了!”
“我应该感谢你们两位才对,你俩怎么还表现的不好意思了呢?”
“咱说实话啊,您两位如果想介绍认识的人来我这儿,我还就大言不惭的说了——只要有真本事,甭管多少人,我都接着!”
叶子惊喜的道:“真的?!”
“必须真的!”贺一鸣笑吟吟的回。
片刻,又问:“叶子姑娘,能跟我说说,那对师徒的情况吗?先了解了解,避免到时候见了面尴尬吗不是?”
……
甘省驶往临江市的一列绿皮火车上。
一个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儿,单手抓着扶手,站如一棵松。
他身边是位年逾花甲的老头儿,一身蓝色的确良衣服,黄胶鞋,浑身上下透着股土腥味儿。同样单手抓着铁扶手,站如松。
这一老一少,保持同款姿势已经三个多钟头了。
他们身边的乘客,已经换了两拨了,前一拨跟后上来的这一拨乘客,都对那一老一少悄悄议论纷纷。
“他们那么站着不累吗?”
“你管人家干啥?天底下什么样的人都有,咱一介升斗小民,怎么可能管得过来?”
“你猜他们俩是什么人?”
“跟咱们一样,穷人呗。”
“那个少年长得倒是挺周正,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他爷爷倒是真萎缩!”
到了后半夜,乘客们撑不住先后睡去。
少年人首先忍不住了,怯生生的问身边的老头儿:
“师父,额真滴累咧,要不,咱爷俩找个有座位的位置坐哈(下)歇歇厥(脚)?”
老头儿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训斥:
“你娃咋这矫情哩?!你师父我年轻滴时候,经常用双腿走个百八十公里都不带休息一哈滴!”
“对咧,我可告诉你,出门在外,咱得说‘官话’,知道啥是官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