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压根没听我说话的意思。

我伸手敲敲浴室门：“姐，不是，老板娘，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你先听我说，或者你给我个机会，我现在就把之前的事解释清楚。”

里面的人依旧没回应。

老板娘还把水龙头打开了，这意思是她要收拾自己，让我离远点。

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搁着。

“你咋收拾自己我都没意见，先把话说清楚啊姐，你没脱衣服呢吧？”

我没咋听见里面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就连水声，也只是单调的水龙头放水——老板娘没碰水，更没开花洒。

她到底在浴室里做什么。

就为了躲我？

我觉得不至于。

“门没锁吧，我进来了啊。”

我这么吆喝一句，擅自打开门，才发现老板娘只是缩着身体坐在小凳子上，低头捂着脸。

水龙头关上，浴室里寂静无声，我却大气不敢出。

“咋了啊？”

我蹲下，抓了几张纸递过去，“你在哭？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老板娘还是不大愿意理我，只是闷着摇摇头，挤出一句：“出去。”

这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握住老板娘的肩膀，想让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听我说……”

“啊！！放开我！！”

老板娘像是被刺痛，忽然使劲挣扎，差点连牙都用上，我一松手，她就瑟缩着往浴室角落退。

此时她被迫抬头，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泪痕，破碎感十足。

不同于月月的眼泪，老板娘这股强装镇定、想自己消化情绪的态度，更让我觉得心疼。

“你在害怕我？”

我不明白老板娘眼里为何会有恐惧。

直到她紧紧捂着的衣服往下滑，露出肩颈上的痕迹。

青紫遍布，交错层叠。

这种痕迹我不久前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见过，自然知道是怎么来的。

“你、你，不，谁，谁敢这么对你？”

我手抖个不停，舌头也捋不直，慌乱去抓老板娘的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王耀辉打你？我去帮你揍回来！”

老板娘见我真转身要走，才带着哭腔喊：“不是，你别添乱了。”

我心里发疼，却也高兴。

还愿意理我，愿意信我就行。

我把她的凳子给她搬过来，安抚着让她坐下。

“那你跟我说发生了什么，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

一提之前发生的事，老板娘瑟缩着往后退，说什么都不肯开口。

“行行行我不逼你，你想什么时告诉我都行，家里应该有小医药箱吧，你出来，我给你上药行不？”

老板娘谨慎地看我几眼，终于红着眼睛点头。

把老板娘带回房，让她脱下外套，我才知道她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不只是动手的淤青，还有不少擦伤和锐器伤，看着像被什么东西划过。

“这到底是……”

说好不问的，我忍了又忍，咬牙给她消毒清理伤口，还是怎么都收不住那一句。

“咋还有刀伤啊，王耀辉要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