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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能翻译给我听吗,J.C.?”

“当然可以。”让-克洛德说。他再次将冰镐的刀刃插在雪里,这样,他面对我的时候就能靠在上面了。“意思是说……”

“杰克!”帕桑在漫天飞舞的雪里冲我喊道。

“我在这儿呢!”我用沙哑的声音大声应道,我甚至没感觉喉咙的疼痛了,“我跟让-克洛德在一起呢。”

J.C.从那件芬奇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表。“我得下去了,为你和帕桑将路线标记出来。我等会儿再跟你聊,亲爱的朋友。”

“好的。”我说。

帕桑从漫天飞舞的大雪中拿出两个新氧气罐,给我们换上,还从另一个帆布包里拿出一袋饮用水和别的物资。

“我刚才没听清楚,佩里先生,”他说,“你刚才在喊什么?”

我笑了笑,摇摇头。我的喉咙太痛了,不想重复刚才的话。帕桑将新的氧气罐给我装上,再次打开流量阀门,确保氧气流出。接着,他再次帮我将氧气罩的带子系在我那个摩托车皮头盔上。

“天越来越冷了。”他说,“我们必须继续赶往北坳的四号营地。你我用绳索绑在一起,相隔15英尺……可以吗?雪这么大,我希望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看到你或者听见你说话。”

“可以。”我的话被面罩和氧气阀挡在了里面,帕桑估计都没怎听清楚我的回答。他将一根短绳绑在我身上后,我站了起来,晃了晃,在这位高个子夏尔巴人的帮助下,我总算站稳了。接着,我们左下方陡峭的北壁,而不是北部山脊走去。帕桑拍了拍我的肩膀,拉住我。“也许应该由我领着你走一阵,佩里先生。”

我耸耸肩,想学着J.C.的样儿,希望像法国人一样优雅地耸下肩,不过,我自然做不到。于是,我站在那里,冰冷的双脚不停地跺着,直到帕桑将一根绳子递给我,我迈着沉重的脚步,紧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