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徽聚精会神想着明天的手术时,一个人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是他?
苏徽怔了怔。对方也看到了他,显然有些吃惊,然后慢步走了过来。
“嗨,好巧!原来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啊。”顾灵均指了指苏徽的白大褂,笑道。
苏徽也笑,“是很巧。你的头怎么了?”
顾灵均轻轻碰了碰裹着白纱布的额头,很夸张地倒吸凉气,叹息道:“没办法,人帅招人恨啊!刚刚裹好,医生说怕会有脑震荡后遗症,让我拍片。你给看看,我这么帅的脑壳是不可能就这么报效的吧,不要啊,我还有大把的青春等着我去挥霍呢!”
苏徽总算是理解此人为什么能和陆觉非成为好朋友了。物以类聚,二(?)以群分。他看了一眼顾灵均的额头。大概是没包扎好,鲜红的血重新渗了出来。苏徽道:“你享受了实习生的热情服务吧,缝线没缝好。啧啧,估计会留疤,以后你就能和哈利波特一样留一个刀疤笑傲江湖了,恭喜恭喜。”
顾灵均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留疤什么的无所谓,就是给我止止血,别让我看起来一脸血跟跳僵尸一样就成。”
苏徽一边拿针线一边道:“便宜你了,我几年没这么廉价给人缝过线,记得一会儿缴费的时候多加小费。”
顾灵均无语了半日,道:“陆觉非得是多倒霉遇见的你啊。”
苏徽也不回话,只是动手给他拆线重新缝上,笑容不可不谓温柔,下手不可不谓狠毒。
“啊啊啊!!医生医生,我错了!你下手多少悠着点啊!这是一条人命呐!”顾灵均一边龇牙咧嘴一边乱叫。
苏徽烦了,狠狠加重了力道。顾灵均彻底没气儿了。
苏徽微笑道:“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宾至如归,绝对不需要返工。”
宾至如归你个脑袋啊!视死如归还差不多。顾灵均在心里将苏徽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却再不敢多说什么。
“还好还好,血虽然多,但伤口不算深,死不了。看你口齿伶俐的,应该也傻不了。过几天来拆线,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苏徽脱下手套,总算说了句医生该说的话。
顾灵均摸了摸重新缠上去的白纱布,尽管不愿意,还是得道谢。
苏徽倒是很大方地一挥手,“谢什么!待会儿多交点就行了。以后认准我这牌子了,有个头疼脑热搭错筋什么的都可以上我这儿治。记住,我们的口号是,有钱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