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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能敲开这条铁链吗?”德索亚神父问我。
我摸了摸粗大的链条和结实的挂锁。再看看身上,只有一件工具,或者说是一把武器:插在皮带刀鞘中的小型狩猎刀。“不行,”我说,“但或许可以试试能不能撬开。你们能不能在那堆垃圾模块中找找有没有铁丝……打包钢丝就行。”
我们在细雨中站了至少十分钟,周围的光线慢慢暗去,大道上的人流声似乎越来越响。每一秒,我们都做好了瑞士卫兵或安保人员会从天而降把我们抓个正着的准备。我的撬锁技巧,都是过去在湛江上从一位赌徒老头那里学来的,自从浪漫港当局以偷窃为由抓住他,把他的两根食指切掉后,他就转行玩起了赌博。在我撬锁的过程中,我想起了和伊妮娅一起走过的十年冒险之旅,想起了德索亚神父来到此地前的漫长旅程,想起了我们走过的那几百光年,还有那几万小时的紧张、痛苦、牺牲和恐惧。
可是,这个该死的仅值十个弗罗林的铁锁不作一点让步。
最后,小刀的刀尖也折断了。我骂了一声,扔掉了刀子,拿起这臭气熏天的破烂铁锁及锁链,狠狠地向满是污垢的石墙上砸去。挂锁咔嚓一声,开了。
屋里黑漆漆的。就算真有开灯的开关,那我们也找不到。如果什么地方有个白痴人工智能在控制灯光,那它也没有回应我们的命令。我们三人都没有带光源。几年来,我曾一直随身带着一把激光手电,但今天早上我把它留在了背包里。先前离开“伊戈德拉希尔”号的时候,我只是走上前一步,抓住伊妮娅的手,完全忘了要带上什么武器或其他必要的装备。
“这里是圣约翰·拉特兰大教堂吗?”伊妮娅低声道。在这令人压抑的黑暗中,想放开嗓门说话是不容易的。
“不,不,”德索亚神父也低声道,“就是一座很小的纪念教堂,建在二十一世纪原来那座教堂旁……”他又顿住了,可以想见,他脸上肯定又挂上了那副沉思般的表情,“我想,这是间工作用小教堂,”他说,“你们等在这儿。”
我和伊妮娅肩并肩站着,耳边只能听到德索亚神父沿着小屋的内壁四处走动的声音。有什么重重的东西掉在了石地上,听声音像是什么铁器,我俩屏住了呼吸。一分钟后,我们又听到了神父用双手在墙壁上摸索的声音,还有他身上的法袍发出的瑟瑟声。接着是一声隐隐而来的“啊……”的声音,片刻之后,一根火苗摇曳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