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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两人面色各异，等着电话。
没出十分钟，贺书礼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贺书礼一眼，赶紧接通。
“喂？”
……
霍承远指尖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边抽边等。
燃到一半，贺书礼挂断了电话，看向霍承远的眼神有几分担忧。
不过他担忧的是自己，怕他生气，牵连到自己。
霍承远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变化，他按灭了烟，“说，别瞎编。”
贺书礼摸摸鼻子，“应该是姜念，但订包间的人不是姜念。”
“谁？”
霍承远蹙眉，眼底压着愠怒，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她舅舅。”
那位港城的爹。
惹不起的角色。
“还有呢。”
似乎觉得烟上的火星没有灭掉，霍承远又捻了两下，力道极重。
“还有……点了一堆鸭。”贺书礼的语气战战兢兢，声音都是抖着的。
说实话，他真没见过这样的，自家舅舅让自己外甥女过来会所玩男人。
真是闻所未闻。
“呵？”霍承远表情不耐着，“一堆，是多少？”
贺书礼觉得心里备受煎熬，凭什么姜念玩男人，难受的是自己，“没多少吧。”
为了不惹霍承远生气，他只能尽可能地遮掩着些。
“问你几个？不会数数吗？”
霍承远还是来了火气，就差烧到他身上了。
“第二波刚进，还在排队呢。”
贺书礼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
一波十个，这会已经二十个了。
还有人等着呢，这是要把会所男人都看个遍啊。
“第三波还有多久？”霍承远阖上眸，又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气。
“十分钟吧。”
贺书礼随口敷衍着，要是那边定下来了，就不会有下一波。
霍承远吞云吐雾，眸底压着愁思，“准备个名额。”
贺书礼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烟雾缭绕，遮挡住霍承远的脸，只听见他那沉闷的嗓音，“我去。”
见贺书礼没动，霍承远不耐烦了，“还不快去。”
贺书礼可不敢再而这位阎王爷，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不出五分钟，他又拿了套服装过来，放在霍承远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