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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
去年冬天,理查让我们在威尔士试验了他的新绳子,那时候他告诉我们,不论是在喜马拉雅山脉还是在阿尔卑斯山脉,太多登山者丧命都是在再次从陡坡下来的时候,而不是在具有真正的安全保障下用绳索下降途中殒命,这种绳子低弱的拉伸强度就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另一个原因。测试结果显示,理查的这种新式混合纤维绳——这是他喜欢的叫法——可以承受1100多磅拉力。理查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不过这绳子肯定比马洛里和欧文在他们在世的最后一天所拴系过的八分之三英寸棉“晾衣绳”(理查以前这么叫这种绳子)要结实。理查设想未来制作出一种尼龙混合材料绳索,平均测试拉力强度可达到5000磅,只是他还不知道用1924年到1925年的材料该怎么做出这样一条绳子。
然而,即便是有了这种改进过的新型绳子,我和J.C.还是得分出下山的先后次序。毫无疑问,让-克洛德应该是打头的那个,可后面呢?当然是我们这另外五个人,昂・蚩力和拉帕・伊舍的脚冻伤了,而且肿得老高,连站都站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们俩连靴带都系不上了,还是我和J.C.给他们系好了冰爪,所以,如果让-克洛德突然掉进了隐藏的冰隙内,根本不能指望他们俩能拉住拴绳。而且我或者理查的奇迹绳都没可能拉住三个向下跌的人,就算我能飞快地把我的长冰镐插进雪下的冰川里也无济于事。
于是我们采用了一个折中办法,J.C.走在最前面,巴布・里塔第二个,在这糟糕的一天里,他是最健康的一个夏尔巴人了,然后是我(我可以拉住前面两个人的可能性很小),昂和拉帕则跟在我后面蹒跚而行,他们两个人互相搀扶,最后是诺布・切蒂,他的脸部冻伤了,全身上下都有冻伤,是我们的最后一棒中坚力量。如果昂和拉帕其中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全都掉进了我后面的冰隙,从理论上来说,我倒是可以拉住他们。
我们都知道,至少是我和让-克洛德清楚得很,如果到了诺布・切蒂得拉住我们所有人或者大部分人的地步,那我们的小命就都不保了。
所以我们跟在J.C.的后面,离开了很快就变得模糊的三号营地残迹,朝东绒布冰川退了回去,然后走下冰川惊人陡峭的斜坡。在没完没了的暴风雪中,让-克洛德是怎么找到路,躲开三天前顶着明媚阳光上山时他辨认出的那成百上千道冰隙的,我一直不得而知。大多数用来标记路线的竹枝不是被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