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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临死的场面,再有的就是城堡里的仆役以及列席死亡事件的专业人物:医生和当地的本堂神甫。十九世纪,医生、神甫再带着个公证人组成了主持丧葬的三位一体。但是,公证人大概也没有什么为玛蒂尔德作证的:她所有的一切都属于阿尔蒂尔。
来参加葬礼的人相反倒不少。这一回,死者的父母有足够的工夫作个短途旅行;从布鲁塞尔赶来了她的姐姐阿丽克斯和姐夫让·采斯特凡;从阿克兹来了伊雷内姨妈和她的儿子奥克塔夫,两人还分别为儿子和亲爱的弟弟号称雷莫的费尔南佩戴着黑纱。伊雷内的另一个儿子埃米尔通常因为政治和社交活动留在首都,大概也带着他年轻的妻子来了。阿尔蒂尔十八年以前离开了马尔西安城堡,在苏阿雷安家之后,似乎并没有跟那个城堡里住着的亲戚保持太经常的联系,但他的姨表兄埃米尔-保罗由他年轻的爱尔兰妻子陪着有时来串一串门。玛蒂尔德丢开了金红色厚实的花边襁褓,把这些都留给费尔南德,又一次从小城堡到村子里的教堂去,但抬着她的送葬队伍走的是大路,没有走她熟悉的那条穿过草地的小径。弗罗兰把给女主人服丧当成了全部的生活。
关于阿尔蒂尔的感情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但是,突如其来地失去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伴侣总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他还有八个孩子。再婚对于他并不重要,不像他父亲那么看重。也许神话般的“那慕尔的女人”此时已经存在了,由他秘密地养在外省小城,在一条合适的街道上找了一所简朴的房舍。弗罗兰直到最后一息都对那女人咒骂不止。不然的话,这段婚外恋情也没有花很长时间来露头。我的外祖父结婚以来,生活肯定是暗淡无光,这一桩毫不精彩的艳遇也许是唯一新奇别致的部分,唯一由他自己做主的选择。我不像弗罗兰那么苛刻,我不忍心为这事谴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