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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芷看了眼天色,“拿上账本,我和你们同去。”
竹月点头,去备车了。
向府门口,她的马车刚停下,就与向晚的马车碰了个头对头。
马车急速停下,向芷险些撞到头。
“顾念,二姑娘下来了。”竹月小声道。
向晚走到她车边,便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向芷姐姐。”
“哦,不对,现在不能称呼你为向芷姐姐了。”
“你早就被逐出了族谱,现在是庶人向芷。”向晚得意,“庶人向芷,看向本小姐,还不下跪磕头?”
“庶人向芷……”向芷念叨了下这几个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管我是谁,这签过字的账单,你们总得认吧。”隔着车窗帘,向芷居高临下的道。
“一码归一码,欠不欠,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说的,是你这个庶人的马车,不配停在我们向府门口。”向晚道。
向芷微笑着看向她。
“我是庶人,不过是个被除名的庶人,不像某些人,自始至终都是庶人。”向芷道。
“自始至终?向芷,你什么意思。”向晚皱眉。
“你难道没觉得么,你和父亲长得一点都不像。”向芷道,“父亲浓眉大眼,面如桃花,可你呢?麻饼脸,细长眉,小眼睛。”
“谁说,一定要像父亲,我偏就像我母亲多一些。”向晚道。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和你表舅舅更像些。”向芷道,“他和你一样,麻饼脸,细长眉,小眼睛。”
向晚不说话,母亲和表舅舅的事,她曾有所耳闻,不过她只以为那是府中下人胡说。
“无风不起浪。”向芷继续道。
“好了,竹月,咱们走。”向芷诛完心后,心情好了许多,于是带着竹月从向府离开。
“姑娘,可要奴婢去找张成来查查?”竹月贴心的道,“若二姑娘真……不是老爷的孩子,那李氏必然会被休。”
想到这,竹月都开心。
“不必浪费那个人力。”向芷道,“自有人会去查,这怀疑的小种子啊,就如打进湖里的小石子,只要涟漪起来了,便在也不会停止。”
竹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姑娘,咱们现在去哪?”竹月道。
“当然是去京兆府尹了。”向芷道,“欠债不还这种事,不就应该归他们京兆府尹管么是?”
她虽不确